“哥哥,要是我们能离开神元宗就好了。”师霜枝看着远处的天空,眼底充满着向往。
“他们不会允许我们离开的。”师流川脸上没什么表情,“即便他们轻视我们,看不起我们,骂我们是废物,可我们到底是这神元宗少宗主的亲子亲女,我们走出去,在他们看来,就意味着丢他们的脸。”
“我们舍弃神元宗弟子的身份都不可以吗?哥哥,我想去找母亲,我想亲口问问她,到底是不是抛弃了我们。”
“除非我们身死,否则我们没可能离开这里。”师流川早已看透,神元宗的普通弟子都可以用出任务的理由自由进出宗门,只有他和妹妹不行,名义上是他和妹妹的修为太低,怕外出出事,可他隐隐觉得,这些人是想将他和妹妹控制在宗门内。
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师流川只恨自己天赋太低,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今连筑基都不能,而师天宁和师天葵,却是在十岁那年就成功筑基,打破修真界千年来最年轻的筑基记录,如今更是已经筑基后期,随时都有突破金丹的可能。
都是父亲的孩子,他们与自己和妹妹简直是天壤之别,难怪大家都说自己和妹妹给父亲和祖父丢脸。
自己和霜枝是被母亲的天赋给拖累了吗?可既然母亲的天赋不高,又是如何偷走神元宗的至宝,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的呢?
正因为这,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对众说纷纭的母亲离开之谜表示怀疑。
“看,两个废物又在这里偷懒了。”
“真替他们感到羞耻,这样天赋不行还懒惰的人居然是天宁师弟和天葵师妹的哥哥和姐姐。”
师流川捏着拳头,可是他知道反抗也没用,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甚至可能连累妹妹。
师霜枝抿着唇,她也恼恨自己的实力差,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喂,废物,说话啊,知道羞愧还不努力,你们根本就不配做神元宗的弟子。”
“就是,按照你们的天赋,做神元宗外门弟子都没资格,如今却享受着内门弟子的待遇,凭什么?”
“凭什么?当然是凭他们少宗主子女的身份啊!可恨少宗主当年被蒙蔽了双眼娶了那个妖女,还好后来豁然清醒,本来少宗主和苏木仙子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
“就是可惜你们这两个废物占了少宗主长子和长女的位置,我要是像你们一样没用,早就羞愧离去,居然还有脸一直赖在宗门。”
“不赖在宗门,他们能去哪里呢?去找他们那个小偷亲娘吗?”
师流川猛地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这三人当即骇然后退一步,随后又觉得失了面子,他们居然差点摄于一个废物的气势,传出去都引人笑话,于是越发恼羞成怒。
“瞪什么瞪,死废物。”其中一人对着师流川出手,师流川奋起反抗,可是等级之差,岂是这般好应对的?当即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倒飞出去,嘴吐鲜血,身上满是灰尘。
“哥哥!”师霜枝惊慌不已,连忙跑过去将人扶起,然后愤恨的盯着这三人。
“霜枝师妹虽说没有继承少宗主的天赋,但是这美貌倒是这宗内的独一份。”三人渐渐逼近,其中一人对着师霜枝的脸庞露出贪婪的眼神。
“你什么眼神?”为首那人冷哼一声,“明明天葵师妹更盛,修真界只有美貌没有实力,连炉鼎都不如。”
“闭嘴!”师流川挣扎着起来,眼神阴鸷,“不管怎么说,我妹妹都是师长清的女儿,岂容你们用污秽言语戏弄?”
三人表情一僵,然后嗤笑道:“我们说什么了?你认为谁会相信你们兄妹的话?师流川,乖乖的就将内门弟子的份例交出来。”
师流川“呸”了一声:“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真可笑,没有。”
“没有?”这人捏着他的下巴,然后用法术将挣扎的师霜枝困在旁边的树上,“虽说你是个废物,但你怎么说都是少宗主的儿子,你会没有?给不给?”
师流川咬着后槽牙:“我说没有就没有。”
他说的是实话,可能这宗门所有人都觉得,即便他和妹妹天赋不行,师长清碍于亲生还是会给他们补贴,然而事实上,他们一年到头都难以见到这个所谓的父亲一次,更别说补贴了,甚至连内门弟子应有的份例,他和妹妹都时常领不到。
每次过去,管事不是扯谎说他和妹妹已经领过了,就是推脱这个月宗门开支有些紧,等后面通知再发,然而等来等去,给他们的东西就变成了糊涂账。
宗门里没有人给他们出头,即便是大闹,大家也只觉得是他和妹妹无理取闹,仗着身份欺负普通管事,然而事实上是,他和妹妹从来没有受过师长清的一丝庇护,反而时常被这些渣滓找麻烦。
从小到大,这样可笑至极的事,他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总有人不信,也或许他们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来找麻烦罢了,好像欺负了他和妹妹,就能在师天宁和师天葵面前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