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去休息吧。”叶婉柔走后,周玉卿又吃了一些东西,眼皮感觉沉沉的,就催他娘回正院去,他昏睡了这么些天,娘肯定累极。
宋夏慈爱一笑“等你睡了,娘再回去。”
周玉卿知道,如果自己不睡,娘也难安心,于是闭上眼睛,明明昏睡了这么久,感觉却好像没有以往那么累了,是他的错觉吗
宋夏坐了片刻,起身回正院,一连好几天,是该好好梳洗梳洗了。
“夫人,老爷已经叫柳姨娘回了沁雅轩,那院子传出一阵一阵的哭声呢。”
宋夏表情没什么波动“就知道他罚不了柳芳娘多久,不必大惊小怪。”
丫鬟芙蓉却不甘心“可是她对世子夫人不敬,这惩罚也太轻了些。”
“难道还能发卖不成这巴掌也打了,祠堂也跪了,她说诚恳认错,再去挑理就成我们的尖酸刻薄了,且等着吧,这还只是开始呢”
宋夏薄唇微勾,柳芳娘啊柳芳娘,才这点就受不了了日子还长着呢,我为正室,你为妾室,再受宠爱又如何周永礼难道还敢休了我吗
一开始,她是打算和离的,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和离不是将周家的一切让给柳芳娘和周书卿,让这一家子如愿凭什么
反正这周家的人也不能动她,不如就天天戏耍这些人玩,给儿子守住周家的家业。
沁雅轩,受了委屈的柳芳娘伏在周永礼的肩上哭的好不伤心,给周永礼心疼的不行。
“你说你好好的惹郡王府的世子妃做什么别哭了,哭得我也难受。”
“妾室哪知那世子妃发那么大的火啊,不就是叫了声亲家吗,她本来不就是我们周府的亲家”
“那也不是你能叫的,你是妾室。”
柳芳娘闻言哭的更厉害了“明明永郎当年是许了我正室之位的,如今妾身平白无故的还要低人一等,不仅平日里的各府宴会不能去参加,连在自家说句话都不能随意,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永礼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越发内疚“不哭,那些个宴会,去了也没什么意思,不是看中了玲珑馆的首饰去从账房拨一千两,你戴的可比那些正经夫人戴的,要名贵多了。”
柳芳娘擦了擦眼泪“其实妾室也不是非要什么首饰,就是觉得委屈,明明今天夫人可以不让世子夫人小题大做的。”
周永礼的眼神果然寒了寒“她一心只扑在她那个儿子身上,哪会管我们周府的颜面”
“永郎怎么能这样说,玉哥儿怎么说也是永郎你的嫡长子。”
“你又不是不知,老爷我更看重你生的书卿,且看她将周玉卿养成个什么样吧,以后都随她去。”
柳芳娘得意一笑,她生的儿子比宋夏生的儿子强,这是她最得意的一点,就是遗憾,怎么这周玉卿又被救了回来。
不过没关系,年纪轻轻的,多次徘徊在生死关头,这次不死,下次难道还不死
次日一早,她便打发人去账房要钱,周永礼说一千两,她就要两千两,反正以往都是这么做的。
谁知人刚打发出去,却愁眉苦脸的回来。
“怎么回事让你去拿的银子呢”
“账房那边没给,说不年不节的,便是老爷亲口说的,也得去向夫人拿印章。”
“大胆”柳芳娘柳眉一竖,声音尖锐,“他区区一个账房,也敢质疑老爷的吩咐”
“账房那边说府里是夫人管家,不能谁来就随意拿钱。”
柳芳娘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等周永礼一回来,就立马前去告状。
“永郎,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又不是我巴着脸皮要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周永礼顿时气的不行,觉得宋夏此举就是损了他的大男子威风“老爷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等着,老爷去给你问个清楚。”
柳芳娘得意一笑,宋夏是正室又如何,自己想要什么没有
说得好听是个正室,还不是给他们周府管家的管家婆以后这周家啊,还都是自己儿子的,宋夏这是吃力又不讨好。
正院那边,宋夏早已经收到消息,从昨天吩咐账房那边开始,就已经料到有这么一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但看见周永礼怒气冲冲的闯进来,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待人发火,就不疾不徐的道“郎君怎么说也是礼部侍郎,便是在家里,也不能如此枉顾礼仪吧,我这正院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吗犯得着让郎君将气撒到无辜的下人身上。”
被这么一指责,周永礼的脸更黑了,但他是不可能认错的。
“我让芳娘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你为什么不许”
“一千两我怎么听账房的人说是两千两”
周永礼眉头微皱,便知道是芳娘故意提高金额,不过这又不是大事。
“是我记错了,是两千两。”
宋夏勾唇一笑,拿出这一年来的账本和周家的族规“郎君也不必刻意来问责我,周家早些年出了一个嚣张奢靡的妾室,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