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兄弟盟的老人们远了一些,生怕自己被迁怒波及。
“是,谨遵云老之令!”
苟新仿佛再次得到了一把尚方宝剑,这一道回应极为大声,好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云老帐下一员大将似的。
只是他没有看到的是,孔稷和魏尧眼眸之中的那一抹杀意。
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更牢靠的靠山。
苟新有些的迫不及待,为了在云老离开之前表现一下,他赫然是拿着鞭子朝张正走了过去。
“狗日的,有种先冲我来!”
旁边不远处同样被吊着的鲁四目眦欲裂,再一次大呼小叫起来,但苟新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个口没遮拦的鲁四,他打定主意要留到最后,就算云老说了可以给对方一个痛快,他也有办法让对方生不如死。
由于苟新这个姓氏,他对“狗”这个称谓极其敏感。
在暗卫军中,谁要是叫一声苟都统,都得被他记恨。
不过这个时候苟新的第一个目标已经锁定了张正,那边的云老还没有出门,说不定就能看到自己的忠心耿耿呢。
唰!
只见苟新一抖手腕,其手中的长鞭就已经朝着张正的脖子套去,而且精准地打了一个绳结。
苟新微一用力,绳结就快速收缩,很快将张正的脖子勒了起来,让得他再也呼吸不到一口新鲜空气。
“四哥!”
魏奇和鲁四满脸的绝望。
这种眼睁睁看着兄弟被别人杀死,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憋屈。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着苟新的那条长鞭,似乎是想要看看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正到底能坚持多久才断气?
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强劲的破风之声突然传出,然后一抹寒光忽然闪现,让得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一来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那道寒光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似乎突兀地就在空气之中出现,而且目标好像还是那个暗卫军都统苟新。
而让他们更吃惊的,还是在这样的时候,谁又吃了熊心豹子胆子,敢对云老都命令要杀的人施以援手呢?
“那是?”
相对于不明真相的众人,当孔稷和魏尧看到那道寒光的底细时,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从对方的眼眸之中,他们除了看到一抹震惊之外,还看到了一抹激动和兴奋。
因为他们都已经清楚地感应到,那是一柄小巧的手术刀。
而他们那个主人用精神念力控制的武器,不就是这样一柄手术刀吗?
“嗯?”
刚刚走到门口附近的云舟,也被后方的动静吸引得转过身来。
在看到那柄手术飞刀的时候,他也是眼神一凛,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一来苟新在云舟这样的人眼中,原本就是一个小角色,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再则苟新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筑境后期的变异者,云舟并不觉得那柄飞刀能伤到苟新。
他还真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都已经算是明目张胆挑衅他这个非人斋天护法的权威了。
他心中想着可以再借此事立一下威,要不然这暗香城的人只知道有城主孔稷,而不知道有自己这个天护法。
“什么玩意儿?”
正在手上用力想要勒死张正的苟新,刚开始的时候也确实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定下了心神。
他右手上的鞭柄并没有松开,而是脑袋微微一侧,就避过了那道疾驰而至的寒光,看起来极为潇洒。
“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避过飞刀的苟新,口中还发出一道得意之声,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耳中就听到了一阵惊呼的声音。
“苟新,小心!”
包括云舟都是脸色大变,下意识出声示警,但这个时候的苟新,竟茫然不知险从何来?
嚓!
再下一刻,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之中,从苟新的后颈之处,赫然是飙射出一朵殷红的血花,让得整个兄弟盟仓库瞬间一片寂静。
“我……汩汩……我……汩汩……”
苟新满脸的茫然,他只感觉到自己后颈一痛,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前喉钻出。
他有心想到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疑惑之情,但刚刚张口说出一个我字,鲜血便已经从他的喉咙里涌将上来,将他想要说的话全部淹没。
直到这个时候,苟新才勉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终于松开了手中的软鞭,抬起手来,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可无论苟新怎样用力,都差点把自己给掐死了,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挤将出来,看起来很是惨烈。
而且苟新把前喉的血洞捂住了,他后颈上的那个血洞,却还在往后飙射着鲜血,而且变得更加猛烈了几分。
“怎么回事?那飞刀怎么会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