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孙权之别称。在曹丕驾崩之后,孙权为托孤大臣,而后在陈群升任司空,进位为尚书令。
“孙令君?”
曹叡露出深思之色,说道:“孙令君体量聪明,能得人心。以其出镇青州,当能稳固齐鲁之境,但却不知孙令君意下如何?”
因孙璎之故,孙权在曹叡心目中属于可重用之人,否则也不会让孙权出任尚书令。但是孙权常年在曹魏,除了献些计谋外,则常为曹丕处理政事,让曹叡摸不透孙权的底。
刘晔举荐说道:“孙君或无超略之能,但却能识虚实。有诸将佐之,固行三州互保之策,当能退敌。”
“孙令君何在?”曹叡问道。
“在尚书台,陛下可招其入殿!”刘放说道。
“善!”
曹叡微微颔首,说道:“且招孙令君入宫!”
“诺!”
有了曹叡的吩咐,侍从前往尚书台,传唤孙权入宫。
少顷,上长下短,善弓马的孙权趋步而至宫中,向曹叡施以大礼。
曹叡也不过多寒暄,直接问道:“今车骑将军患病,需从青州归京休养,当下齐鲁无人可镇,不知卿意下如何?”
孙权早与刘晔沟通好,拱手说道:“禀陛下,齐鲁为中国之羽翼,不可有失,故非大将不能任。臣权不才,自诩粗知兵事,愿为国家分忧,坐镇青州,与诸刺史联手遏敌。”
曹叡略有怀疑,询问道:“卿至青州,将何以守齐,将何以遏敌北伐?”
孙权故作思虑,答道:“青州之险要在穆陵关,臣以孙礼守开阳。如若敌众而势大,则以据穆陵关退敌。而后委兖州刺史王凌、徐州刺史吕虔出兵劫道,贼军久耗之下,唯有撤军。”
“如敌取彭城,权率兵劫东海,袭扰泗水诸城,令水贼因粮道不济而分心。而后王兖州支援彭城,两军东西呼应,当能逼退贼军。”
孙权虽指挥能力差,但其战略能力尚可。在兵略对答上,孙权算是杰出一档,加上通骑善弓,孙权可称得上文武并济。
说着,孙权为了能出镇齐鲁,拜以大礼,说道:“臣昔为武皇帝坐镇江东,然刘霍二贼,逆天行事,夺先帝之疆土,囚臣于襄阳。今幸蒙诸帝提拔重用,臣势与霍峻奋战至死,为我大魏保全疆土!”
“彩!”
想着养母孙璎的叮咛之语,曹叡扶起孙权,激动说道:“舍君之外,无人可继车骑将军之后。”
“臣誓报陛下之厚恩,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孙权说道。
“善!”
聊了几句,孙权不忘公事,奉上奏疏,说道:“禀陛下,田豫有疏上奏!”
“何事?”
孙权将奏折交予曹叡,说道:“牵招言,霍峻数犯疆土,而轲比能威震漠南,为免南北二贼联合,或益兵驻边,或遣使通好。”
牵招其能不下郭淮,但因各种限制,始终不得高位。但牵招依旧尽职尽责,让曹叡警惕轲比能。
曹叡翻着奏疏,神情不由严肃起来。
刘放不以为然,说道:“漠南与武汉相距有上万里,二者距离遥远,岂能会一同联合用兵?”
“牵将军当下之所忧,恐是杞人忧天尔!”
“未必!”
曹叡眉头微皱,说道:“霍峻屡犯中原,常有饮马大河之志。轲比能作孽河朔,有大兴鲜卑之意。二者皆有灭我大魏之念,今南北二寇联合,并非不可能之事。”
说着,曹叡分析说道:“自陇右被马超所据,而后下河湟。其出金城,至北地故郡,而轲比能盘踞漠南,安不能与其联络?”
“且纵使有假,亦不得不为之戒备,以免南北二寇联合,时国势将艰矣!”
“那以陛下之意是?”刘放问道。
“益兵驻边,实为不可能之事。”
曹叡踱着步子,说道:“看能否派遣使者前往鲜卑,册封鲜卑大单于,言魏欲与其通商,不限铁器。”
“如此行事,恐会大壮鲜卑声威!”孙资担心说道。
停下脚步,曹叡说道:“竭力扶持河西鲜卑蒲头与辽东鲜卑,让二者尽量与轲比能争斗。当下之重在南,水贼北伐不止,则边境一日难安。待中国人口滋生,兵甲充足,何患鲜卑、水贼之边患!”
有时不是不知政策的不合时宜,而是受迫于形势不得不同意。曹叡除了绥靖鲜卑,他也没什么其他好办法。
当下唯有稳住鲜卑几年,让他抽身去阻挡南汉的北伐,等国内恢复了元气,才能可以说北阻鲜卑,南征大汉。
“陛下英明!”众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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