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
刘表以垂询军事之名,唤刘备入襄阳,欲独留刘琦于豫章。然而刘备与刘琦磋商确定二饶利益分配后,刘琦以刘表患病为由,随刘备一同入襄阳。
百余人乘艨艟大船日夜兼程,走长江,过夏口,入汉水,抵襄阳。逆流而上虽是辛苦,然幸亏西北风渐消,不至于航行的太慢。
约过十日,刘备、刘琦二冉襄阳北门,而那刘表也亲率荆州文武,出门迎二人。
得见二人,刘表笑吟吟地走上前去,拱手道“玄德奔波辛苦了”
“自下江东以来,表日夜不安,恐伯玮不成气候,妨碍军务。却不料玄德屡建奇功,破太史慈,败孙贲、孙辅二人,为我荆州平定豫章、庐陵二郡,愚兄感激不尽。”
刘表也是老狐狸看似在感谢刘备的付出的功劳,实际上却是刘备是为他拿下豫章、庐陵二郡,宣称了二郡的拥有权。
刘备退后一步,让刘琦显出身影让众人看到,道“备投于兄长帐下,理应报效知遇之恩。今出讨江东,能为兄长效力,备深感荣幸。且收复二郡之功,非备独有,长公子仁义,督军有节,御下有方,实有大功,望兄长知晓。”
刘备完,刘琦上前搀扶刘表,笑道“父亲,琦闻父亲身体不爽,特与叔父一同归来,看望父亲。”
刘表看着没留在豫章趁机掌权的刘琦,心中虽有不满,但见其心念自己这个老父亲,自己没有白费心血,心中也是宽慰。
刘表冷笑一声,讥讽道“刘玄德胸怀大志,颇有城府,深不可测,连那曹操都降服不了。你有何能,可以降服刘玄德,让其安心辅佐于你。”
刘表捋着胡须,转头看向赵云,点评道“仪表不凡,体格魁梧,实乃彭泽虎将,冲锋陷阵,有万夫不当之勇”
即便蔡夫人如何吹枕头风,但刘琦的功绩不能抹除。通过刚刚与刘琦的谈话,刘表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尚未确定下来。
“那伯玮今后将何以待玄德乎”刘表问道。
刘琦为刘表倒了盏茶,道“父亲身体不爽,酒当少饮,需以保重身体为上。”
刘表深深地打量了几眼刘琦,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经过历练后看到了问题的结症。
着,刘表手挽着刘备上车,道“玄德,随兄同车入城。”
刘表捋着胡须,思索道“往昔我用黄祖屯兵江夏,乃是为巩固东陲,以为荆州屏障。今其阵亡,荆州已无大将,及克江东,让其屯兵长江,抵御曹操,倒不失为可行之举。”
“无事”
开玩笑,若真按刘备这样安排,估计刘表在襄阳不敢睡觉了。
罘罳后的侍女听着二人谈话结束,偷偷的向蔡夫人禀告内容。
“那你为何不阻止”刘表不悦地问道。
刘表相信刘备的基础在于刘备已四旬有余了,因战事缘故,膝下无子。这种条件下,刘备难以自立,且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故。刘备认下寇封当儿子又是如何,在刘备死后,他那些手下能服寇封的人又有多少。
然而经过大半年的历练,从外表上来看,刘琦精神了许多。在今日宴会上,刘琦待人有礼,举止得体。与当初相比变化颇大,这让作为父亲的刘表怎么不开心呢
“儿岂能不知”刘琦答道。
今张绣投靠曹操,黄祖战死沙场。可靠的大将仅有刘备,若不依仗他,等曹操南下,谁能够率兵抵抗。
闻言,刘表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点评道“仲璜尚且年轻,为人颇是仁孝,尊贤礼士,今后亦可出众。”
“那仲璜如何”蔡夫人问道。
他那番言语仅是试探刘备的想法,而不是真有意为之。若是刘备表现出拒绝的态度,将会增加刘表的猜忌之心。显然刘备察觉到刘表话的背后目的,顺水推舟,弄出一个刘表不敢采纳的方案。
进而,刘表叹了口气,道“豫章战事虽初平,然荆州四境不安,并非安乐之所。交州不时袭扰,常为祸患;刘璋、张鲁手握重兵,西陲难安。惜为兄帐下少有能人、大将可用,甚为之忧愁”
徐娘半老的蔡夫人为刘表更衣,笑道“妾在此恭贺夫君了”
那日刘备与刘琦聊了许久,具体谈论了利益分配,以及解释自己想要什么。刘琦的这番言语,无疑是出自于刘备所的内容。
刘表手撑在车栏上,道“玄德出征以来,表日观战报,心中宽慰不已。素闻云长、翼德、子龙三将骁勇,在玄德帐下屡建战功,不知能否有幸见之”
刘备手指向骑马随后的赵云,笑道“云长、翼德南征庐陵,欲灭孙氏兄弟,不在身侧。今唯子龙随备身侧,以为同行护卫。”
刘琦也不尴尬,平静答道“叔父膝下无子,即便自立,又有何人可继其基业刘封虽是姓刘,然仍实姓寇也。”
待刘琦走后,刘表也晃晃悠悠地回到屋中,被蔡夫人搀扶住。嗅着蔡氏身上传来的香气,刘表嘴上带着笑意。
在一番拉扯下,刘备随刘表登上了同一辆车。
入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