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蔡瑁面露迟疑之色,道“今瑁从东征大军中,听得些许流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关于谁的”刘表问道。
“启禀明公,乃刘玄德之言语。”蔡瑁答道。
刘表佯装不在意,笑道“玄德能有什么流言,不过无事生非之人所谣言罢了。德珪,你且,下次待玄德回来,让某好生叮嘱他。”
蔡瑁捋着胡须,道“刘豫州自拿下豫章数县后,兵马扩充至万余人之众。军中将士来信多言刘备之能,似乎兵将仅知刘豫章,而不知长公子。”
着,蔡瑁微微皱眉,道“明公,刘豫州素怀野心,不甘居于人下。今又招兵买马,恐他有驱除长公子,吞并部众,占据豫章自立之念。”
刘表心生忌惮,脸上却是不悦,道“玄德被曹操所败,流落南阳,若无表之救助,又增其兵,玄德安有今日。我待玄德不薄,其安能负我,又害伯玮。”
蔡瑁叹了口气,道“刘玄德世之枭雄,能背弃曹公,如何不能背弃明公乎”
闻言,刘表沉默不语,心中又想起刘备那夜的言语,颇是忌惮。
蒯越轻咳一声,道“明公,今若能退孙权,不如暂唤刘备入襄阳,观其行,察其颜,看其是否违逆之心。”
“玄德不入襄阳又是如何”刘表问道。
蔡瑁拱手道“刘备及其手下关羽、张飞家眷皆在新野,其安敢不入襄阳。且刘备真若不入襄阳,不就证明了刘备有据豫章自立之心。”
刘备、刘琦、霍峻发兵攻打豫章,全部没有携带家眷,而是将家眷留在荆州。刘备、关羽、张飞等家眷在新野,霍峻家眷在枝江。
刘表叹了口气,道“玄德并非如此之人,你等勿伤其家眷。待玄德入襄阳,某自会询问清楚。若玄德怀有此念,但无害人之念,令其重新驻扎新野即可。”
“诺”
蔡瑁、蒯越二人退下。
出了府衙,蔡瑁问道“蒯兄何不让某率水师东出,征讨江东贼寇。”
蒯越冷笑一声,道“德珪欲寻死路乎”
蔡瑁脸色大变,问道“蒯兄何出此言”
“豫章上下尽是刘琦、刘备人手,若刘琦泄露军报消息与江东水师,你安有命在。刘荆州患病在身,乃是你施展之机。今为那琐碎战功,居然孤身犯险,安能言智。”蒯越道。
蔡瑁面露尴尬之色,道“某仅是不愿刘琦独美,欲让公子琮建功而已”
蒯越面容冷冷,道“匹夫之见,何人能继刘荆州大业其不在文武功绩,而是在于刘荆州宠幸何人。公子琮当明以孝道,取刘荆州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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