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子,饶命,饶命啊,饶了云某一条狗命吧!”
掌门行宫,云天河被带上大殿后,便不住的叩首求饶。
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星河剑宗掌门,韩墨在模拟世界时的头号死敌。
此刻却浑身衣衫褴褛,逢头垢面,身上还有着一道道大小不一的伤口,以及未干涸的血迹。
宛如一个被狠狠折磨了一顿的乞丐,跪地恳求施舍一般,哪里还有当初蔑视韩墨的半点轻狂。
想来也是,云天河若真是个有骨气之人,那日化神尊者袭击剑宗时,他便不会第一个逃走了。
或者说,经历了数百年修行,修为到了元婴这般境界的修士,大都有一个通病——怕死。
面子值几個钱,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面对下方不断磕头的云天河,韩墨却是面无表情,眼中并无任何仁慈之色,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气。
饶过云天河?
开什么玩笑,当初在模拟世界,云天河可是在星河大典上差点手刃了他!
韩墨虽然不是什么极度冷血的大反派,却也没有仁慈到,对于一个生死仇敌,都大方饶恕的地步。
事实上,他之所以会留着云天河的性命,没有在试炼峰上找到云天河时,就直接将他给宰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今日星河大典上掌门权力的让渡。
当然,云天河也仅剩这么一点利用价值,等榨干他的最后一丝剩余价值,就该跟他算算旧账了。
韩墨原本是这么打算的,所以面对云天河的求饶,他也并未有什么表态。
然而……
“墨儿,这云天河虽罪该万死,但本宫与他到底夫妻一场,还请你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暂且饶他一命!”
韩墨:“?”
云釉的话顿时令韩墨微微皱起眉头,倒不是他因此而不悦,而是感到十分奇怪。
先不说云釉对云天河这位丈夫,没有丝毫感情不说,甚至还是极度仇恨的。
而且,云天河如今这副不成人形样子,也并非是韩墨对他做了什么。
实际将他折磨成这样不成人形的样子,不是别人,正是云釉,这位云天河原配夫人的手笔。
不过云釉并未亲自下场,而是派出了投诚韩家的剑宗弟子,狠狠折磨了云天河一顿。
云天河对此并不知情,还是以为是韩家折磨的他,所以一见到韩墨,自然是不住地磕头求饶。
所以,如此仇恨云天河的云釉,如今却破天荒地为他求情,韩墨自然是感到十分疑惑。
“夫人……”
而另一边,听到云釉为自己求情,云天河自然是大为感动。
暗道平日里他的努力没白费,还是依靠舔狗精神,打动了夫人,令夫人对他生出了夫妻情谊。
如此,有夫人替他求情,他能够活下来的几率可就大多了!
要知道,自家夫人乃是韩墨母亲的闺中密友,韩墨当初进入剑宗时,也是多承蒙夫人的照顾,想来韩墨多少会顾及夫人的面子。
夫人,云某此生找了你这么一个好妻子,实乃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云天河在心中感叹,却浑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好妻子”正虚眯起双眸,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再次开口道:
“云天河,你也别傻跪在那,想要墨儿饶过你,就拿出点诚意来!”
“自然,那是自然,云某,不,小人,会主动配合世子大人,交接剑宗权力。
还有,世子大人,小人成为剑宗掌门也有五十年了,算是有了一些积蓄。
在这掌门行宫内有一处隐秘的密室,其中存放了小人五十年来的积累的大量灵石。
另外,小人还在宗门禁地极寒冰狱内,私藏的一些奇珍异宝……”
云釉话音一落,云天河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答应配合韩墨移交剑宗的权利,并且还将自己在剑宗的小金库,以及一些只有他一人知晓的稀有收藏,一一吐露而出。
当他说完这番话后,韩墨还没什么表示,云釉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于云天河身后临空一点,隔空一直点中了他的后脑勺。
下一刻,修为尽失的云天河直接晕了过去。
“你们几个,把他带到那个地方去。”
随后云釉又挥了挥手,示意殿外的看守弟子,将去其拖走。
只不过她却并未指示看守弟子将云天河带回牢房,而是让她们将之带到“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哪?韩墨并不知道。
不过他也并过多的在意。
反而是对云釉的此番行为感到几分好奇:
“云姨,你这是?”
“墨儿,刚才本宫所说的,你别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为了让云狗贼暂时安心,让他在临死前多吐点血。
毕竟他当上剑宗掌门也有五十年了,有些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如今他肯主动透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