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编辑,其实是被诸口益贵要求,在其身上测试密室杀人的手法,才在最后一个人死在房间里的。”
佐藤美和子确认完手册上的内容,看着面前微笑着的明智吾郎,暗暗叹气。
“我明白你的出发点,明智君,诸口益贵也确实是个让人生气的混账。但是,如果这场对话的所有人都事前知情的话,你也知道了,这不利于检方的判断……”
“怎么会呢”早有准备的唐泽笑容扩大了一些,“完整的录音内容您也听过了。我没有预设任何议题,诱导他说出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话。我们只是在正常地完成对谈,甚至没有提到过秋场编辑一句。”
哪怕这场谈话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击溃诸口益贵的情绪,但从程序上,没有人能挑出错处来。
他和毛利小五郎在谈话里包含有夸大和造假的成分,比如聊了一些现实里并不存在的案件,用来强行和秋场的死亡做关联,勾动诸口益贵想起这些事。
但就像秋场的死亡并不是诸口益贵直接动的手,所以难以定罪一样,唐泽也完全可以说,这是他们为了配合杂志社的新书宣传做的夸张手法,其中虚构的案件,是为了配合宣传捏造的夸张部分。
也算是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原本只是一次商业性的谈话,佐藤警官。”唐泽条理清晰地表示,“无可否认的,我确实是有在试图让对方说出更多和前编辑有关的内容,但从头到尾,这场谈话都没违背我和杂志社的雇佣合同。我没有说出任何不利于诸口益贵的新作,或者杂志社宣发的内容。要不是诸口先生自己没能控制住情绪,说这场谈话对销量绝对有助力并不夸张吧”
其实现在也是很有助力的。
昨天唐泽还专门确认过了呢,关于诸口益贵的新作已经写完,只差一个收尾的问题。
杂志社和诸口益贵的合约早在预付版面费用的时候就成立了,现如今,这本书的发行权已经交给了杂志社。
诸口益贵这档子事,对他本人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也会引发读者的自发抵制,但这本书不一样。
“这可是引出了惊天内幕,让冤死的编辑沉冤得雪的关键著作,也是个重新审视凶手的好时机。我相信杂志社会满意我交出的答卷的。”唐泽这样总结。
“……明智侦探。”佐藤美和子无可奈何地再次放下手册,“你要是继续这么聊的话,我觉得检方是真的不会采信你们给出的证词了。”
“那就是妃律师需要头疼的部分了。”唐泽笑容满面,“侦探只负责找出真相不是吗”
真是狡猾的家伙……
佐藤美和子失笑,心里深处却又有些佩服这种灵活的处理方式。
这或许就是侦探这种角色,有别于警察的优点。
只要这个年轻人的狡猾永远用在恶徒身上,那她觉得再狡猾一些也无妨。
“总之,下次还是有切实的物证之后才进行这种动作吧。”把笔插回口袋,佐藤美和子告诫道,“告知你情况的出岛觉治先生也是受害人的利益相关方,这角色在很多时候都未必诚实。你就这么采信了他的说法,可很容易陷入纠纷里啊。”
“谢谢您的关心。”唐泽礼貌地回应了她的说法,垂头看了看她的手指,勾起嘴角调侃,“看来您这边是好事将近了。是已经确认了关系吗又或者,你们已经订婚了我上次去搜查一课,怎么都没人和我说这事呢。”
佐藤美和子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精美的戒指。
不是多么华丽的设计,只是用红色的细小宝石镶嵌了一圈,想当然的,和诸口益贵那镶满了钻石的璀璨戒指更是不能比,但戴在她修长的手指间,却十分典雅。
“诶”佐藤美和子呆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的手。
她张开手指,茫然地观察了一会儿手指上的戒指。
“……订婚我这个,这个不是辟邪的戒指吗……”
“哪里有辟邪的戒指会戴在这里的。”唐泽摇了摇头,“而且这个款式的话,确实也很适合用在订婚典礼上。像缠着一条红线一样。”
“可是,是由美说,让我买个镶嵌绿松石的银戒指,这样就不会有厄运降临了,一举两得,正好替我这个倒霉蛋去去晦气……”佐藤美和子本能地反驳着,脸上却有点晕红。
佐藤美和子明显没明白宫本由美的意思。
宫本由美不是说在无名指上戴戒指可以避免厄运,而是在提议她和高木涉交换戒指的话,最好选绿松石的那种,衬她,寓意也好。
佐藤美和子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什么类似星座的小妙招,也没深究对方话里的意思,就这么戴上了。
“嗯哼,是啊,加上绿松石的银戒指。所以你绿松石的戒指呢”唐泽调侃地偏了偏头,然后转过头,观察了一会儿忙碌来去的搜查一课警员们。
嫌疑人诸口益贵自己已经抵抗不住侦探的逼问,招认了自己做的事情,但警方办案还是需要讲究证据和侦查。
所以现在,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