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表示,“但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光是传言和猜测,是无法给他定罪的。”
“是的。”出岛觉治再次看看手里的笔,点头。
“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并非毫无转机。”唐泽话锋一转,“既然我和毛利先生在这里,而且你出于信任,愿意告诉我们真相,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心情已经沉浸在阴暗里,甚至开始复盘自己动手计划的出岛觉治一呆,重新抬起头。
毛利小五郎也转过头,看了面带笑容的唐泽一眼,摸了摸下巴,很快想到了他在说什么。
“你是想要在对谈的时候,寻找一些突破”毛利小五郎很快跟上了思路,“这要引导成功,很难吧”
“但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不是吗”唐泽反问,“能被检方采信的证据要求很严格,一次采访未必能决定大局,可是别忘了,这是一次正式的对话,我们是会有录音、照片,甚至录像的。不仅有其他见证者在场,最关键的是,诸口益贵先生本人,对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被录音是明确知情并且赞同的。”
这是会严重影响他们的谈话内容是否会被法庭采纳的重要条件。
偷拍和私下的录音,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法庭的判断,但它是很难被列为主要证据的,被告的律师只要不是完全的蠢货,就肯定会在这个问题上发难。
可对谈的环境是不一样的。
“你这么说有一定道理。”毛利小五郎赞同,但很快又提出了意见,“但要是我们有明显的设置问题、诱导招供的倾向,同样可能会被律师攻击的。”
“我会注意问题的方向方法的。对谈的主持人,还有另一个参与者都愿意配合的话,我想希望还是很大的不是吗”唐泽露出微笑,“至于法庭阶段……您要是没有信心的话,不如问问您的妻子妃英理妃律师”
妃英理律政女王的名声,伴随着她毫无败绩的法庭记录,也是相当广为人知的。
有两个侦探配合,并且是和警方关系密切的侦探,加上相当有保障的律师资源,原本还有些彷徨不定的出岛觉治,果然镇定了下来。
“这样,会有效果吗”出岛觉治抬起目光,看向了唐泽。
今天头一次的,他用一种充满了希冀的,闪着微光的眼神,直视着别人的眼睛。
“定罪方面,要如何量刑可能还需要律师的进一步建议,但我想,妃律师会愿意为秋场编辑争取尽可能重的量刑标准的。”唐泽越过了警方是否会采信,会怎么判定的问题,直接快进到了庭审的问题上。
“……真的能定罪吗”
“我认为能。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诸口益贵是个名人,还是个作家,他的案子会引起极大的关注度的。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身败名裂,可能比死亡更令他恐惧吧。”
唐泽给出这句话,既是为了说服这位在边缘摇摆不定的准犯罪者,也确实是基于现实做出的判断。
诸口益贵全部的傲慢和优势,都是建立在他这个作家身份上的。
这边的社会对作者再如何宽容,涉及到人命官司,肯定是会极大程度影响对他的评价的。
抛开作家这个身份,诸口益贵就只是一个离群索居、婚姻失败的中年人而已。已经贪恋地位带来的好处,享受了太久优待的诸口益贵肯定是无法接受这一点的。
出岛觉治非常明显地被这句话打动了。
“这样的话,等于说,我明天的录音带就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已经达成了目的的唐泽笑了笑。
是不是能给诸口益贵定罪,能定什么罪,他其实不是很在意。
他只是想要给出岛觉治一份希望,一份让他忍耐住杀意,让诸口益贵活到对谈结束的希望。
至于后续的处理嘛……
“还要麻烦您给出更多相信的信息了,这对我们设计明天的讨论内容有帮助……介意来毛利侦探的房间讨论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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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场编辑,居然是这么死的吗”
听完出岛觉治的描述,毛利兰掩住嘴,有些不敢置信。
“就为了实验一个,密室杀人的手法是否可行”
“他在秋场身上已经重复过很多这种步骤了。”迈过了那个坎,出岛觉治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地开始说明自己在秋场的记录里都看见了什么,“比如说,他曾经提出,想要用死者的出血量,作为一个案件诡计的一部分,但是他查阅医学资料,并不能确定这种程度的创伤造成的出血情况够不够完成他的布置……”
“那本《恶魔祭祀》的手法”看过诸口益贵作品的柯南立刻反应了过来,随即瞪大了眼睛,“可是那个手法很残忍啊,凶手在死者身上用厨刀改刀,然后用死者的血填满了法阵,让现场看上去像是什么邪教的祭祀现场,企图模糊犯罪的动机……”
出岛觉治奇怪地看了柯南一眼,又看了看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诸口的作品分级还是比较高的。让这么小的孩子看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