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哭给你看”
说完这话,他便忍不住在寒风中咳嗽了起来。
白猫“”
沈吉见猫咪不再折腾,这才满意一笑“乖嘛,等会儿我还要去面试兼职,不出意外的话,要在医院睡一晚哦,明早我就来陪你上战场。”
白猫“”
沈吉像每个强行狠下心来的主人一样,完全无视猫咪集幽怨震惊于一体的目光,大步走入了医院大门,那姿势着实义无反顾。
这晚的东花市依旧在反常飘雪,为了能够赚钱买猫粮,沈吉迅速确认了美术补习班的打工事宜,而后又艰难拄拐,直奔博物馆地址赴约。
穿越市中心的末班地铁照旧人满为患,沈吉身材纤瘦,被那些乘客推来搡去,丝毫没有因为美少年的颜值和受伤者的不便而受到优待。
他好不容易找到角落站稳,耳畔又炸起吵闹声,原是身边乘客为了踩脚之事互相辱骂,闹得厉害。
说起来这几个月的东花市的确混乱浮躁,社会新闻版面总是积满了坏消息。无论是李蜀的遭遇还是罗佩瑜的案件,都只是冰山一角。
莫非是因为心印作祟吗
沈吉拿出手机想关心下李蜀,又怕适得其反。
正犹豫时,附近再度传来喧哗惊叫,竟是吵架的男乘客掏出瑞士军刀,红着眼睛瞪向被他踩了脚的女人。天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把利器带上来的
本还满口脏话的女人完全噤声,向周围投去求救的目光,但看客们只是硬生生地让出了片空地,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男人怒气冲冲“骂啊,怎么不骂了”
不知为何,沈吉眼里的男女全变成了容貌扭曲的黏腻怪物,而观望着他们的人,则如傀儡般面无表情。原本崭新的地铁车厢仿佛遭受时间腐朽,飞速衰败的同时,渗出了斑斑血迹
眼看男人真要抬刀便刺,他也顾不得许多,拼命挤上去大喊“住手”
与此同时,忽有位身材高大,容貌俊美如神、却用黑布蒙着双眼的和尚大步走来,他边走边声音洪亮地吼了句“阿弥陀佛”
不知为什么,沈吉被那声音一震,神志顿时清明,而同时受到影响的,还有那些陷入混乱的乘客。佛音落地,在场者再无人推搡。
和尚若无旁人地穿过拥堵的人群,停到男乘客面前,双手合十道“这位施主,还请放下屠刀。”
男乘客仍旧是怒气冲冲的,但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镇住,怎么也动弹不得,原本扭曲的脸不由气得通红。
和尚淡定微笑。
与此同时,两名安保人员终于赶到,他们几下便用电棍制住了闹事的男人。
随着和尚默默离去,沈吉眼前的诡相逐渐褪色,又化成无比正常的末班地铁。
这也是心印作祟吗还是怎么回事
他暗自心潮起伏。
“现在的人都疯了吧还好有大师出马”
“遇到这种事,晦气,别耽误我下班睡觉。”
耳畔的聒噪人声再度喧沸,恰好地铁已到站,沈吉定了定神,支好拐杖,低头随人潮走了出去。
说句实话,直至赴约的路上,沈吉都仍不确定那博物馆是否真的存在,毕竟他已在东花市生活了十八年,当真从未听闻过这个地方。
下了地铁后,一路按照导航寻到终点,沈吉终于发现不仅确有其馆,门口还摆着售票二维码和几个自动贩卖机,看起来颇为正常,只是恰逢深更半夜,无人进出罢了。
暗淡的月色之下,古朴的红色外墙上开满了尚未凋落的绿樱三角梅,那景色在细雪中极为清雅,的确像是江之野会待的别致住处,再踮脚往里张望,则曲径通幽,看不真切。
沈吉紧张地拍了拍落雪的大衣,又整了整头发,正有些莫名紧张时,身后却传来冷漠的疑问。
“为什么不进去”
沈吉猛回头,在风雪中望见个无比面瘫、肤色惨白的黑衣青年,不由吓得后退了半步。
然而对方却无过多反应“我是这边的工作人员,江馆长说过你可能会来。”
他的语气没有半点感情,和表情同样机械呆滞。
沈吉渐渐回神,想起李蜀描述过的那个送自己去医院的“怪人”形象,不由惊讶“是你安排我住院的吗”
青年“馆长的任务罢了,跟我来。”
沈吉不敢怠慢,立即拄着拐杖吃力跟随,自我介绍后又问说“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
青年“花林晚。”
好生动好美丽的名字
和本人实在是
沈吉不敢吐槽,只得拼命控制住嘴角。
花林晚对博物馆自然熟门熟路,他闷不吭声地一路带领沈吉走到深处,由于途中穿行过大部分建筑,也算是顺势参观到了。
此馆似是园林改建,除员工居住的青色小公寓外,便只有几间古屋状的展馆。
馆内藏品多是些明清时期的瓷器和家具,虽然常规设施一应俱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