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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或许你自己并不知道你是只很有魅力的军雌。”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的指腹像羽毛划过萨缪尔的眼尾,温柔得不可思议,“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

否则他又怎会被他引诱到

心脏被狠狠撞动。

萨缪尔再也忍受不住,他前倾了身体猛地吻上修郁的唇。委屈呜咽消失于唇齿间,“修郁你不能再招惹我了。”

修郁笑了笑,加深了这个吻。

“父父、崽崽,亲亲。”被夹在中间的虫崽就没那么开心了。脸蛋都挤兑得嘟了起来,它焦急地手脚并用,想要分开两虫的脸,让雌父先亲亲自己。

崽子暗戳戳推着修郁,修郁却纹丝不动。直到它瘪了嘴即将哭出来时,两虫终于分开,萨缪尔的亲亲落了下来。

亲亲不带崽崽的后果是,前往虫崽登记中心的路上,它全方位黏在萨缪尔的身上,不肯修郁靠近一点。

好在路程不远,萨缪尔抱上虫崽跟着修郁进入了登记中心。登记流程进行得很快,但却卡在了虫崽的名字上。

两虫面面相觑,似乎都以为对方会准备好崽子的名字。当工作虫员询问虫崽的姓名时,只有天真的崽子歪头回答,“崽崽”

姓氏为诺亚斯,是毋庸置疑的。

修郁注视着萨缪尔,“萨缪尔,你来取吧。”

他把取名权交给了萨缪尔,这让工作虫员有些错愕。虽然雄虫雌虫之间的权利逐渐得到平衡,但珍贵幼崽的赋名权仍旧掌握在地位尊贵的雄虫手中。尤其是大贵族出身的雄虫,更加注重古老的传统。

工虫认为修郁与萨缪尔是十分相爱的一对,笑道,“雌君的运气真好,您的雄主很宠爱您呢。”

在外虫看来是宠爱吗

萨缪尔眼波荡漾,看着眼前的雄虫。修郁给他留下的无情感,好像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他似乎正在被对方平视,甚至赋予了值得尊重的权利。修郁以这样的方式,令他自己来掌握安全感。

“维托诺亚斯。”

萨缪尔的嗓音缓缓溢出,温柔的目光伴随着跳跃的光斑穿梭、亲吻上虫崽舒卷而烂漫的金发。

维托意味着耀眼、明亮。

他希望他快乐的小虫崽,能够被阳光宠爱熠熠生辉。

维维”崽子歪着脑袋,咯咯笑出声。

萨缪尔被它的笑容所感染,带着笑望向修郁。第二次站在庄重的登记机构处,他温柔而正式地将专属于他与修郁之间的称谓,倾吐而出。

“雄主,您喜欢吗”

这个名字,他们的小维托。

亦或是他。

深邃的眼眸犹如湖面,光线沉落,似金箔碎落得温柔缱绻。修郁薄唇掀起,“喜欢。”

“叮”

急切的光脑提示音打破了平静。

两虫的通讯同时响起。

不知是谁先打开了光脑,几乎如出一辙的简讯展露了眼前。

莫利尼亚军医审讯中突发状况,已病危。

只是萨缪尔通讯的结尾处,多了句对方在交代口供前,要求单独见萨缪尔上将您一面。

第76章

“萨缪尔上将, 请您进去吧。”

军区医院,重症监护室。

军雌早已等候在此。萨缪尔点了头,回头瞧见了抱着崽子的修郁。修郁眼似寒潭, 目送着萨缪尔走进亚雌的病房。

门被关合上, 隔绝了目光。

萨缪尔望见了病床上的莫利。这只亚雌军医眼窝深陷、脸色苍白, 短短几日便像是受尽了折磨, 形如枯槁。

萨缪尔看着他的状态有些诧异,即便是强度最大的精神审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使虫子变成这副模样。

“你在怜悯我吗”

两虫对视,虚弱的亚雌唇角露出点嘲弄。

他不再伪装。即便此刻苟延残喘、狼狈至极, 也不忘嘲讽地盯着萨缪尔道,“萨缪尔上将, 还是多怜悯怜悯您自己吧。”

萨缪尔蹙了眉,不想与一只快死的虫子计较。他走到莫利的面前,“莫利军医, 你为什么要见我”

甚至不惜用垂死前交代口供相逼。

除了因为修郁,萨缪尔想不到他与莫利还有过什么特别的交集。

他冷然道, “如果你是因为修郁才想要见我,那无论你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只会是徒劳。倒不如直接交代真相,珍惜最后的时间。”

听到这番话,垂死的亚雌却笑出声。

他像只干枯的蝉,气流在枯瘪无力的胸腔里来回颤动。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成为了一颗弃子。多芬没有履行诺言,那只假慈悲、可怕的老虫子只想置他于死地。

而修郁,对他的生死无动于衷。

他所迷恋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部变成泡影。莫利的信仰破灭了, 所以他也要让眼前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