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组织纪律的好不好!”
姬卫东站起身,从茶几上叼了一根烟点了,对着李学武示意了一下。
李学武则是摆摆手,晃了晃手中的苹果道:“要戒烟了,对孩子不好”。
“我艹?”
姬卫东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一副不认识他的表情,问道:“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李学武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说道:“慢慢在克制,本就没有烟瘾”。
说完还点了点他,问道:“这次到家不?”
“你说呢?敢情你有儿子了!”
姬卫东撇撇嘴,坐在了李学武的对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都不知道孩子出生了,该咋说”。
“说什么?”
李学武打量了他一眼,道:“说你的风流韵事,夜夜笙歌?”
“我没有!那都是逢场作戏!”
姬卫东辩白道:“再说了,这都是为了工作,我是一点都没动心,那些都是纸老虎”。
“嗯,你这个觉悟就够枪毙的了,还特么纸老虎”
李学武瞥了他一眼,笑骂道:“现在我们这不讲这个了,讲先进”。
“巧了,我特么就特先进!”
姬卫东弹了弹烟灰,抽着烟强调道:“我特么把自己都先进了,还不够先进?”
“哦,对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撅着屁股跑到床尾的行李箱里翻找了起来。
就跟特么老鼠掏洞似的,找了好一会儿,这才捏着一方盒子走到李学武身边示意给了他。
“啥叽霸玩意?”
李学武看了看紫色的包装盒,还特么怪好看的。
关键是上面还有蝴蝶结,“同志”的元素有点过了吧!
他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姬卫东,问道:“给我的?”
“屁!给我干儿子的!”
姬卫东将盒子塞到了李学武的手里,走回到座位上解释道:“没别的表示,我也不会买什么,就打了一套金锁”。
“真的假的?”
李学武见钱眼开似的,真就拆开了包装盒看了起来。
盒子里有软布衬托,固定着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金锁,样式极为考究,甚至还有晃啷响。
就是坠的小铃铛,北方都叫晃啷响,有讲究的家庭生了儿子都会将马脖套挂在大门上。
而在给男孩儿打造长命锁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拥有铃铛的坠饰。
如果往细了说,可能是古代对武功的一种追求和寓意。
向往男儿展望志向,纵马天下。
李学武仔细瞧了瞧,没舍得下牙咬,不是实心的,多使劲都容易坏。
“不会是沙金吧?”
他漫不经心地挑剔道:“我可听说南边有一种假金子,做的跟真的一样”。
“……你特么……”
姬卫东阴沉着脸,咬着牙说道:“还是这么的不要脸!还我那套大衣!”
“咦——你还记得啊!”
李学武瞥了他一眼,收好了手里的金锁晃了晃说道:“有心了,谢谢了啊”。
说完了谢谢,还嘀咕了一句:“可惜不是实心的”。
“还有这个!”
姬卫东懒得跟他费口舌,又将一份文件扔了过来。
李学武接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多这个心干啥,我就是逗你玩的,打个金锁就行了,还送啥房子啊”。
“我送你……”
姬卫东的话在嘴里翻了几个跟头,还是忍住了没骂出来,这混蛋不要脸的劲儿跟自己太特么像了。
“车?这么快就买好了?”
李学武知道这不可能是房子的地契,故意都姬卫东的。
看得了文件才知道,是前些日子托姬卫东从港城采购的客车到了。
“我说是说的,客气是客气的”
李学武没顾姬卫东的脸色,笑着说道:“你还真不送一套房子?”
“我送你一套了,还送?”
姬卫东摆摆手,扭过头不想看他,嘴里哼声道:“你们厂的领导真是会特么享受,要这么好的车”。
“怎么能这么说呢!”
李学武收好了文件,解释道:“这车可不是专门给领导准备的,是为了迎接检查和招待客户的”。
“那也够奢侈的了,进口客车,还是超豪华底盘”
姬卫东按灭了烟头,回头看着李学武问道:“你们厂真发了?”
“发个屁,现在都要借钱过日子呢”。
李学武指了指客厅的方向,介绍道:“今天就要招待个财神爷,东城信用社的,死扣死扣的老帮菜”。
“嘿嘿,有点意思啊”
姬卫东看着李学武邪邪地一笑,道:“去年在特么羊城赚海了,转过头来说没钱过日子了!”
他叽咕眼睛问道:“说说,你们厂领导分给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