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工程造价,包括预算评估,是有一定的施工标准和预判的,人情关系等特殊因素不能拿在这个里面来说。
李学武还提到了预算和质量的对等关系,甲方在预算上想着占便宜,乙方就会想着在工程质量把便宜占回来。
你占我的,我占你的,最后亏了谁
不能绝对的说钱不是省出来的,但有的时候该花钱就是不能省。
李学武当然不是因为东风建筑坐在这里才这么说的,今天谁坐在这,他都要说这句话的。
从一开始,他就不想给轧钢厂的干部养成这种以卡预算或者过分节约来换取名声和成绩的想法。
真要是省钱,什么地方不能省,你去告诉李怀德,少特么组织招待,能省多少钱呢。
他开会是很讲究效率的,有谁说的不对,他当时就会点出来。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过,谁提出问题,是谁的问题就立即解决。
刚才是窦耀祖面对轧钢厂的审核和提问,现在成了双方谈钱不伤感情。
三楼会议室的门紧闭着,商业谈判,尤其是涉及到钱款预算类的,绝对不能随便传出去的。
这个时候,包括秘书和服务人员,也得在门外站着。
今天是管委办一科室的彭晓力负责组织协调会议,他自然也得站在门口听喝儿。
会议结束的消息还没有,领导找他谈话的消息倒是等来了。
科室里老金来叫的他,说是汪副主任找他谈话,让他现在就过去。
彭晓力也是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了老金一眼。
老金倒是看的明白,拍了拍他的胳膊,催促赶紧过去,这里换他来值班。
彭晓力答应了一声,犹自寻思着领导找他谈话干嘛。
领导找,和领导找谈话是两码事。
他是管委办一科室的科员,汪副主任是管委办的副主任,领导叫他有工作安排是常事。
可要说谈话,那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有些紧张地敲开了汪副主任的办公室房门。
“来,晓力”
汪宗丽正坐在沙发上,看见他敲门便招了招手。
而在沙发那边,彭晓力还看见了保卫组综合办沙副主任。
这位不是李学武的秘书嘛,怎么在这啊。
“领导好,沙主任好”
彭晓力主动打了招呼,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倒是很镇定地走到了沙发前面,道“您找我是有什么工作需要我”
“坐,你先坐下”
汪宗丽的面上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微笑,看他有些紧张,摆手示意他先坐下再说。
她不这样还好,越是这样,彭晓力心里越是没有底。
以前汪副主任可不见有这么和气的模样。
不,不是没有,而是对他没有,对其他管委办的秘书也没见过有。
倒是对领导,对上面下来检查的大领导,汪副主任还是有比今天还要暖心笑容的。
可就算是今天这种笑容,也让他有了几分不适应。
在管委办,汪副主任是主管组织工作的,由她来找自己谈话,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要么是进步,要么是调整。
进步好像他心里拿不准,毕竟这段时间他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可要说调整,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管委办的前身就是厂办,厂办的主要职责就是服务,为领导服务,为工厂机关内部的工作流动服务。
在服务的同事,作为秘书的他们也是需要流动的。
不仅仅是领导的秘书会下去任职,包括他们在内,到了一定的工作年限,都会面临这种选择。
厂里人事部门,或者主管组织工作的领导都会充分考虑到各部门里的年轻人下基层锻炼问题。
大家把关注点放在领导的秘书身上,那是因为同样是秘书岗位,待遇却天差地别。
办公室里的年轻人正是青春年华,正是干工作的好时候,经过几年的办公室锻炼,下去正可以成为部门骨干。
这种人才的流动,对工厂来说是正常的,是需要的,但具体到个人身上,就很难受了。
在管委办工作,大小也是个秘书,下去了人家也要叫一声主任的。
可真的下去基层了,谁还会在意他们,不是领导岗位的,基本上要在下面蹉跎一辈子了。
彭晓力以前也不是没有机会给领导当秘书,可总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错过了。
徐主任也很照顾他,培养他,所以才有了他今天的八面玲珑。
可能是他太过于追求这个目标了,至今也没等到哪个领导选他做秘书。
今天面对汪副主任异常态度的谈话,他脑门上冷汗都下来了。
嗓子干哑地坐在了沙发上,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
汪宗丽也许是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