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她神秘兮兮地在嘴边竖起手指,随后有些羞涩地小声说道“我跟文宣队小周她们偷学的舞蹈动作”
“敦煌舞蹈”
她脸色有些红润地强调道“说是在鼓上跳的”
你还别说
虽然张松英不是专业的舞蹈演员,也没经历过专业的舞蹈学习,可这眉目神情,肢体动作还真是到位的。
当然了,你要说她跳的稳,也可能跟李学武这个“鼓”有关系,毕竟有鼓槌别着呢,怎么都跳不歪。
再说了,刚开始还能在意舞蹈动作,后面谁还在意了,后面光顾着敲鼓了。
“不是说好的我休息,剩下的交给你嘛”
李学武调侃着赖在床上起不来身的张松英,笑着往卫生间去了。
好半晌,张松英才出现在了卫生间门口,慵懒地看着李学武说道“都怪我今天走了太多的路,等我休息好的,再来一次”
“嗯,我就喜欢你这股不服输的劲儿”
李学武拿着毛巾擦了脸,笑着逗她,又被张松英抢走了毛巾,帮他擦着头发。
“我伺候你,你还笑话我”
张松英不依地蹂躏着李学武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擦成了鸡窝的形状。
“好这是你先挑事的哦”
李学武一把抄起张松英,抱着就走回了房间。
“先给你来个泰山压顶,再给你来个浪里划船,最后”
张松英是来跟李学武汇报她今天的考察工作,没想到一不留神,要汇报的内容成为昨天的了。
早上她就是在李学武被窝醒来的,心爱的男人味道还在,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再抬起手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九点钟了。
怪不得没见着李学武,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展馆那边了。
相比于展销团队的紧张忙碌,张松英的工作轻松又自在。
倒像是真成了主要来陪李学武参展,业余时间逛逛那些酒店咖啡馆似的。
松了松自己的头发,捡起地上的浴巾,不自觉地拂过自己的小腹,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昨晚他的手就没离开过这里,看来是真的喜欢自己这种身材的。
一想到能整晚睡在这里,靠着死缠烂打征服了的小大男人,她就有些骄傲。
为什么不骄傲
把不幸福变成幸福,还不影响自己和别人,这不就是能力嘛
你说我不念家庭,忘却婚姻,我却要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貌合神离,活寡夫妻的生活她算是过够了,一毛钱掰成十瓣来的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以前还顾忌那个有家不回的男人,还要忍受婆婆的难看脸色。
现在
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是死是活。
就算是想要征求他的意见,看他的面子,也总得让她见着活人才是啊。
你就说,这个年代,一个男人能有四处溜达不回家,且不会被抓、不会饿死的能耐,他到底是能人呢,还是废物呢
张松英也是庸人自扰之,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还真就是会想起对方来。
倒不是什么愧疚或者思念,户口本式的婚姻早就磨平了她的耐心。
现在唯一的不是思念,而是悬念,这人还活着吗
就算是听故事,也总得有个结尾吧。
至于婆婆
当看见她不在乎那些唠叨,打扮的越加时髦,且她的生活品质越来越高时,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当婆婆的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复杂,儿媳妇儿逆来顺受的时候她偏偏愿意说叨、数落。
没孩子的说不下蛋,不挣钱的说寄生虫,上早班的说她懒,家里不收拾,上晚班的说她傻,不会抗争。
而当儿媳妇儿视若无睹地去外面找男人后,这当婆婆的反而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循环中。
是不是自己儿子出了问题,是不是自己给对方施加了压力,是不是儿媳妇儿瞧不起自己家的实力。
最终会反过来形成婆婆怕这个家散了,处处都装看不见。
秦淮茹家里是如此情况,张松英家里也是这个谱。
股级干部的工资有多少,她婆婆是一分钱都没见着,衣服经常换,红烧肉吃到腻。
时不时的她婆婆还能见着她给男人做衣服,怎么量尺寸都不是儿子的。
这算是什么
最初张松英还有一种报复的快乐感受,可没了婆婆的配合,户口本上那人又无影无踪,她也觉得没意思。
习以为常的生活下是一颗不甘的心,总觉得人生欠缺了一些什么。
有时候她带着礼品回婆家看望老人,见着对方欣喜和讨好,只觉得没法看。
虽然现在回娘家不必在意带的多了或是少了,可面对父母亲人,总也提不起骄傲的兴趣。
唯独在他这,这个让她死去活来的男人这里,她还能感受到生活的激情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