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更何况您还没被打趴下呢”。
“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董文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李学武话里的意思。
“之于家庭,之于工作,之于关心我的人,我都有责任和义务好好在钢城做下去”。
“也不要太辛苦了”
李学武缓缓地点了点头,对方是前辈,是老师,很多话他都不方便多说。
“知道我来钢城出差,师母临行前还托我跟您叮嘱几句,注意天气凉了,加衣服,说东北的天气变的快,不要亏了身体”。
李学武打量了董文学一眼,道“杨宗芳那边我已经谈过了,暂时不会有变动,他再敢炸刺,就先拿他开刀”。
“钢城的事业关系到轧钢厂未来两年内的转型和升级,这是最为重要,也是最为李主任关注的重点工作”
“只要您把控好方向,掌握好局面,就没人能动得了现在的格局”
“您也不要有负担,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炼钢厂一定有大发展,谁都不能抹除您在发展中所做出的贡献”
李学武的话很霸道,也很直接有力,让进屋来倒茶的服务员都有些侧目。
她不知道来的这个年轻人是谁,但其身上彪悍的气息,以及霸道的语气,让她清楚地知道,这人不好惹。
尤其是在跟董文学谈话的态度上,好像是师生关系,却又是平等对待,很复杂。
不仅仅是服务员感受到了李学武情绪上的复杂变化,董文学自己也清楚,师生之间的感情已然不似从前。
李学武依旧对他很关心,也很尊重,但看向他的目光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掺杂了其他东西,复杂化了。
董文学在面对李学武的时候有些自卑,李学武无奈地迁就着他的自卑,进而互相之间的信任也在减弱。
这是不可避免的,李学武能做的就这么多。
看着服务员给他铺床,李学武最后说了几句家常话,让他多回京城,也多让师母来钢城,便起身离开了。
送了李学武下楼,董文学再回来,看着茶几上李学武带给自己的酒和茶叶,心里老不是滋味。
服务员整理好床铺,走过来轻声问道“二舅,这些东西怎么办”
“收起来吧”
董文学有些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摆了摆手道“他不同,他送来的东西你收着就是了”。
“知道了”
服务员的话很谨慎,出来前家里叮嘱过,二舅妈也跟自己说过了,少说多做。
既然二舅都说能收着,那就收着是了。
只是她也很奇怪,平时一条烟都不收人家的,为啥二舅要对这个年轻人另眼相待。
到底有什么“不同”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周亚梅听见门口有车的声音,便起来查看,见是那个人来了,赶紧下了楼。
送李学武来的车已经离开了,他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开了大门就往里走。
瞧见穿着睡衣迎接出来的女人,李学武微微一笑道“晚上风凉,快进屋,着风就坏了”。
周亚梅抿着嘴角好好地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先一步进了屋。
可还没等李学武把身后的门关上,她便扑进了李学武的怀里。
“你怎么才来啊”
这跟刚才问的那句话不是一个意思
李学武来不及思考了,微微一弯腰,抱着她便往客厅走。
“孩子睡了”
“你说呢”
周亚梅微嗔道“都几点了左等你也不来,右等你也不额”
李学武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微笑着说道“我来了”。
可能是好几个月没见着的缘故,李学武觉得周亚梅有些不一样。
也可能是难忍相思之苦,周亚梅觉得李学武也有些不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们都说不上来,只能是感觉。
别墅的客厅里没有亮着灯,晚上睡觉前已经拉好的白纱窗帘晃动着白月光,洒在客厅的地板上,落下几片光影。
有一些衣物凌乱地被扔在了地板上,显然衣服的主人很着急,没来得及整理好。
墙上的自鸣钟黄铜钟摆有节奏地摇摆着,发出咔咔的声响。
钟表指针对准整时整点,便响起一阵叮咚声,在寂静的夜色中脆耳异常。
当分针转过两圈,叮咚声也响过两次后,客厅小几上的台灯终于亮了。
“你先去,我给你拿衣服”
周亚梅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收拾了起来,一边催促着李学武去洗澡,一边去楼上给他拿衣服。
待两人从卫生间里出来,分针已经又走了一圈。
周亚梅倒了一杯温水,先是自己喝了,又给李学武倒了一杯端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之栋吵着不睡觉要等你,强哄着他睡了”
“跟老师多说了一会儿”
李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