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个部门各自做,这样对账麻烦,但特么没法作弊啊。
两本账都是真正的账本,总账挖坑,明细账埋土,不掉坑不给你看明细账,也就是不给你埋土。
死都让你按照他的步骤死,这人损到家了。
薛直夫从保卫处回来也是没说什么的,由着徐斯年简单的将情况介绍了一下。
其实都不用介绍,谁不知道书记这边一定有耳报神,时时都在关注那边的消息。
说不定工作组失利书记要比靳良才先知道的呢。
现在该来的人都来了,唯独李学武没有出现,据说还在办公室里忙着文件。
这一整天李学武都是稳坐钓鱼台,任尔东西南北风,像极了一个老银币应该做的事。
什么叫风淡云轻,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什么叫气度和风度。
位者劳心,应该做的就是自己不用动,让劳力的人去动。
因为他喜欢这个姿势。
现在压力从李学武的身转移到了这间办公室,就等着他们做决定了。
怎么办
这个问题是杨元松问向厂长杨凤山的,问向薛直夫和景玉农的,更是要问给邝玉生和夏中全听的。
虽然书记和厂长都对这两个人靠向李学武感到不舒服,觉得这俩人没救了,处长跟着副处长一起玩,越玩越回去了。
可谁能挡着夏中全和邝玉生两人乐此不疲呢,就喜欢跟保卫处的李学武玩,因为实惠多多啊。
这俩人从进了屋也不说话,就等着他表态呢。
抱委屈什么的没有必要,大声喊叫,耍脾气和抱怨也是没有必要的,这么看着比做那些表现要合适的多。
“给冯副主任递交沟通函吧,请工作组就未通知轧钢厂谠委的情况突击检查保卫处,影响保卫处正常工作一事做出解释说明”
杨凤山使劲抽了一口烟,说出了这个大家心里都是一致的意见。
包括夏中全和邝玉生都想到了厂里会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这么做也是对工作组这一做法最大,最严肃,最直接的质疑和回击了。
书记或者厂长去当面沟通是不会留下痕迹的,互相留面子,协调了事。
但只要用了函,那冯道宗就必须代表工作组给予轧钢厂满意的答复,并且就此事进行道歉或者通报。
如果真的在回复函中这么做了,那工作组基本是就离滚蛋不远了。
没能力还认输,不撤回去留着丢人现眼啊。
这也是轧钢厂在直接打对方的脸了,很直接的那种。
正治处理并不是像普通人想的那样,跟村里二婶和三姨打架那样手爪腿踹的,于无声处听惊雷啊。
且看李学武在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就是轧钢厂这些干部都要学习的教科书,典范。
从一开始的年轻气盛,到现在的成熟内敛,谁还敢去试探李学武的保护色。
这家伙就是一条变色龙,会在他需要的时候表现出适当的性格和处事方式。
你看着他像小年轻一样行事乖张,年轻气盛,回头他就用老谋深算,智珠在握打你的脸。
厂里多少人被他玩了被他耍了,都长记性呢,关于李学武的任何事情都要斟酌再定,否则就是在给他送把柄。
在这一点徐主任有切身之痛,至今仍只能以四十岁的高龄同李学武这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论哥兄弟,还得是特别亲密的那种。
如果不能给李学武一个满意的结果,那办公室里的这两个恐怕会跟李学武站在一起搞事情。
书记和厂长怕的不是两人,而是会有更多的人抱着共情的心一起闹,那到时候工作组没脸,他们也没面。
杨书记也是在看过屋里众人一眼后,点头同意了杨厂长的意见。
当即就要吩咐谠委办的人起草文件。
可站在窗边的徐斯年却是在此时提醒道“是冯副主任”。
众人神情微微一顿,不由得都把目光看向了徐斯年。
而徐斯年在出言提醒过后示意了窗外解释道“冯副主任往保卫楼去了,一个人”。
众人见他这么说,又都把目光投向了杨书记。
事已至此,这件事又得怎么做
答案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函照发不误。
谠委的态度不是以某个人的意志和利益来决定的,虽然事出有因,李学武就是那个因,但不能以李学武的喜好来做最终决定。
但冯道宗能主动去保卫处同李学武沟通,这倒是让屋里人很是惊讶于他的勇气和担当。
这处办公区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保卫楼,他的出现一定是在第一时间被机关的人所发现了。
他在第一时间就去保卫楼解决问题,可能就是为了让众人发现。
这个躲不掉,也不得不让人发现。
现在去解决问题,至少李学武这边不会再追究,剩下的只要解决杨元松那边的就行了。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