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就是讨论这个事情来着”
徐斯年见李学武耍脾气,坐在一旁轻声解释道“书记和厂长也是很上火,对于韩雅婷同志的情况也是很忧心,已经请了市里医院的专家过来支援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瓷茶杯往李学武的面前挪了挪,继续解释道“你也是部门负责人,知道在纪律处置面前领导也是有所顾虑和安排的,哪里是能快意恩仇的,那不乱套了嘛”。
李学武抬起头,侧着脸瞥了徐斯年一眼,徐斯年却是扯了扯嘴角,使劲瞪了李学武一眼。
待见着李学武低下了头,便继续劝道“在前期书记和薛书记正在做他的思想工作,毕竟是要有个过程的”。
“至于其中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今天的案子,这是领导也急于调查和严肃面对的”
“案子发生的第一时间薛书记便赶来了现场,如果是要捂盖子,还至于亲自来”
徐斯年轻轻敲了一下李学武面前的桌子道“所以说,今天你说的有些话确实过了,不应该”。
“哪句”
李学武的眉毛一竖,看向徐斯年问道“是让杨厂长体会体会板砖的话,还是让你体验体验抢救室的话”
“好了”
杨元松微微皱眉打断了李学武的话,手指轻敲扶手,道“你所要求的,该承担责任的,我们不会逃避,打多少板子我们都认”。
“可工作还得开展不是”
杨元松看向李学武,问道“你就决定不在轧钢厂干工作了你就希望把轧钢厂所有的领导都换掉韩雅婷同志不醒过来,我们就都不能下班了”
“幼稚你想干什么土匪还是山大王”
没有徐斯年劝说的语气,杨元松的话倒是很有些不客气,目光锐利,盯着李学武问道“你还是不是轧钢厂的干部了”
李学武挺起身子,靠坐在了沙发上,平淡地看向杨元松,等着他的下文。
徐斯年一直看着李学武的表情和动作,他这么一动,徐斯年的心是砰砰直跳,不敢想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这也是杨元松在出来前,同其他几人所说的,他实在是不想在这种事情,这种情况下面对李学武。
李学武的目光并不犀利,但很深邃,且愈加的平静。
这种平静绝对不是温顺服从的平静,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只看保卫处现在被他带的跟狼一般的团结和行事做风,便知道李学武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杨元松倒是坐的很稳,话里没停,继续点着李学武说道“你主持负责一个部门的工作,关心下属,勇于担当是正确的”。
“但不能将这种大义当做肆意妄为,蔑视上级的外衣,那组织的意义又代表了什么”
“谁愿意发生这种事情我吗”
杨元松微微提高音量,手指点了点沙发扶手道“如果我们知道他要做出这样的极端情况,会给他反思的时间吗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
“荒谬”
“轧钢厂谠委、厂委所下达的命令和意见,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集体讨论和表决的,你第一天进厂啊”
杨元松微微昂了昂头,说道“我看你是缺乏对组织的敬畏之心,更缺少思想上的教育和建设,还敢威胁厂长不接受处分”。
说到这里,杨元松点了点李学武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轧钢厂的人”
“保卫处出了事情,连基层同志都知道一起扛,你作为保卫处负责人,在厂里出现事故就躲了是吗”
“你就是这么给手底下人做榜样的真不怕有一天你手底下的人指着你的鼻子跟你说不接受处分”
“看你往日里聪明绝顶,实则幼稚到家了”
杨元松点了点李学武,恨铁不成钢地训道“没有一点处级干部的样子,更没有一个部门负责人应有的气度和涵养,我看你不称职”。
李学武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杨元松所说的话,所训斥的重点均是依照他的表达和说辞来判定的。
单把李学武的话拿出来说自然是不好听的,更不合适的,但当时所处的环境是如何的,这屋里的人心里都清楚。
这无非就是领导在表达意见,或者解决事端的前提下所提出的铺垫。
李学武要等他说出厂办公会做出的决定,一切都要以实际决定为主,他不想做无用的表态,也没有时间跟他在这虚与委蛇。
也许是李学武的态度让杨元松有了火气,也许是今天的事情太过于复杂,让他很是烦躁。
所以在同李学武谈话的时候表现出了严肃的一面,这些话说完,杨元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还没放下茶杯呢,眼睛低垂,声音放缓了一些,道“给薛书记打电话,请他来主持调查”。
李学武不为所动,仍就看着他,倒是徐斯年,主动开口道“我来打我来打”。
他今天也是给人垫了一天的台阶了,也不在乎忙前忙后的了,站起身便往办公桌上的电话走去。
而李学武的目光逐渐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