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务工作。
这间轧钢厂办公楼最大的会议室倒是难得的坐满了人。
杨凤山的目光逡巡,扫在座的干部们一眼,尤其是位于自己右手边靠中间的位置。
那边坐着的便是将自己逼迫到如此尴尬境地的“罪魁祸首”,也可以叫幕后黑手。
让他挫败的是,幕后黑手刚及弱冠,自己已是不惑之身。
赢了又如何,万事头来一场空,这位幕后黑手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杨凤山目光流转,会议继续。
“把大家叫来开这个会,就一个议题,那就是如何把联合企业这块牌子竖起来”
杨凤山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表情严肃地说道“咱们厂已经到了不得不求发展、求进步的时候了,困难就在各位面前摆着,危机随时来临,联合企业项目就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之关键”。
会场内部,所有与会人员均是严肃着脸色看着厂长讲话,更是把目光收的很低,避免厂长误认为自己有不屑或者冒犯的意思。
而李学武的目光却是很清澈,很干净,就如求知若渴的小学生一般望着前面讲话的厂长。
会场内部不乏有心思细腻之辈,已经在注意李学武的状态了,这场会议与其说是筹备会,倒不如说是在亮剑。
厂长都亮剑了,而李学武却是稳如泰山,坦然自若。
再看李怀德,双眼微眯,目光锐利,流转之际尽显威严。
这是轧钢厂最为强劲的组合了,也是当前轧钢厂最具战斗力的组合。
副厂级李怀德实力雄厚,处一级李学武吊打所有。
曾几何时,李怀德还是那个虚怀若谷,办事得力的主管后勤的副厂长,而李学武初出茅庐还是个乳臭未干未及弱冠的少年。
今日再见,众人恍如隔世,两人均已是今非昔比,各成气候。
让众人为之侧目的还有厂级领导和处级一干人等的态度。
杨元松态度不明,在厂长讲困难摆道理的时候便是一直在喝水,好像很渴的样子。
谷维洁则是目光明朗,时不时的看向李怀德的方向。
景玉农倒是澹定的很,头微微昂着,斗志盎然,顾盼神飞。
只是她的视线与对面的邓之望相遇时,却又是晦暗不明,沾之即逝。
厂里领导都心思各异,就更不用说参会的部门负责人了。
且不说李学武这样时刻被关注的,单说其他人,也都是在用眼睛的余光左顾右盼,显得心情极为不平静。
实际上今天的会议议程也没法让人平静下来,厂长杨凤山句句带刺,刺刺带血。
“轧钢厂是大家的,不是我杨某人的,更不是某些利欲熏心之人的”
杨凤山点着桌子痛心疾首地说道“发展轧钢厂,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是为了所有工人的利益,要讲大局,讲思想”
一番夹枪带棒的输出过后,现场便是鸦雀无声,只有个别滋喽茶水的声音,或者是再次点燃香烟的声音。
杨凤山看着下面干部们的士气,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好像一道鸿沟。
“在这种重大抉择的时候,更应该舍小利,顾大家,没有轧钢厂,就没有大家的栖身之所活命之根了”。
“所以”
杨凤山在众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图穷匕见,说出了今天讲话的最后意见。
“我提议,由景副厂长全面负责领导筹备联合企业工作,所有部门必须积极配合工作,服从调配,全力打赢这场攻坚战”
说到最后,杨凤山目光深沉且严肃地点了点桌子道“不配合,那就挪位置,不要耽误了厂里的大事”。
这句话算是点燃了会场众人心中的炸弹,一道道惊讶的目光射向杨凤山和景玉农的方向。
到底是什么让厂长会下达这种强力的决定,其不知道这种决定的危害性吗
恐怕知道,但不得已而为之了。
“咳”
景玉农在杨凤山的示意下接过了发言权,用一声咳嗽开始了自己的讲话。
“负责联合企业有一段时间了,几乎跟我来厂工作的时间相等,但联合企业的筹备工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她的声音没有杨凤山那么的高亢,也没有杨凤山那种威严的气势,有的只是严肃和认真。
“说实话,厂长的压力很大,我的压力更大,责任也更大,全厂未来一段时间的重点工作落在我的身上,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景玉农扫视了会场众人一眼,继续道“但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这些工作再难,压力再大,终究是要有人去做,去背负”。
众人看着为轧钢厂负重前行的景副厂长,不由得想到了前几天的气急败坏。
如果联合企业的筹备工作真的这么难,那为什么会出现李学武一招定输赢的局面呢
现在厂里都传言积压已久的羊毛和皮张都只是保卫处李副处长被厂长逼迫,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