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做了心理治疗。
另一个则是感谢她帮顾宁和李学武筹备婚礼,所以给了个大红包。
丈母娘给了,刘茵那边也给了,倒是不多,是给孩子的。
顾宁给了多少李学武不知道,他在车上的时候是给周亚梅包里塞了五百的。
现在又要钱,不知道钱花哪儿去了,或者是怕他几个月都不来,担心断了经济来源。
“你管呢,不是说好的养我嘛,跟你要你就给得了”
周亚梅倒像是想开了似的,跟李学武要起钱来一点都不矜持了,就像对自己爷们一样。
李学武数了数纸币,问道“用多少票我可没有钢城的”。
“那钱就多给点儿”
周亚梅再次拿起李学武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以后我就专职当你情人,啥也不干,天天养闲”。
李学武吊着眼睛看了看这娘们,怕不是要疯吧。
也没再数手里的钱,一股脑地拍在了周亚梅的手里。
“那就把自己养的好好的,白白胖胖的”
“你当养猪呢”
周亚梅瞥了李学武一眼,随即数起了手里的钱,显得特别的市侩。
李学武瞧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没再说她,端着茶杯喝了起来。
这女人发疯,说的这些胡言乱语无非就是给自己找心理平衡呢。
医不自医,周亚梅倒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对李学武的钦慕,对顾宁的愧疚,对付海波的无奈,对未来生活的茫然
周亚梅只能在李学武的面前表现出她就是为了钱才跟了李学武,生活无奈,只能献身。
只有这样她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不用忍受思念、愧疚、无奈和茫然的复杂心境和情绪。
脸上装做市侩,内心却是在流泪,更多的是感动。
身边这人比自己还要敏感,见着自己闹,却是由着自己闹
就这样,李学武这次出差在关山路最后的时光就是他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周亚梅坐在一旁念叨着柴米油盐酱醋茶。
“滴滴”
昨天安排好的,董文学的司机按照时间来接李学武。
李学武看了看被车笛声打断了絮叨,满脸错愕和不舍的周亚梅。
“在屋数钱吧,别出来了,再丢了”
李学武笑着站起身,逗了一句便拎了行李往门口走去。
“我走了”
“德行”
周亚梅嗔了一句,随手扔了刚才还宝贝的钱,跟着李学武送出了房门。
“回去吧,累了两天,歇歇,慢慢收拾着”
李学武摆了摆手,走到院门口将行李递给了司机,自己则是拉开车门子上了车。
周亚梅则就站在院门口,看着李学武上车,车动,车不见。
可即便是吉普车已经在街角消失了好一阵,周亚梅仍然站在那里,好像这样离别的良人会早早地归来似的。
她爱的不是钱,是人。
李学武爱钱也爱人。
由着董文学的司机把自己送上了站台,这次李学武的离开很是低调。
在钢城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把所有的光芒都给了向允年和姬卫东,李学武才不会再往自己身上揽什么注意力呢。
就连董文学要送他都被李学武拒绝了,两人的关系没必要扯这个,又不是不经常来,耽误工作不说,还惹眼。
一等上了火车,安顿好了姓李,李学武这才掏出周亚梅让他捎带给顾宁的布袋。
打开一看,嚯却是满眼的绿色光辉,晶莹剔透都不足以形容的翡翠玉镯。
要不说这娘们儿们都是敢花钱的主,在京城出来那一阵儿,周亚梅少说得得了几百上千块钱,合着就特么买了个这
怪不得跟他要生活费了,别不是把所有的钱都花没了吧。
这玩意有啥好的,除了好看点儿,摸着细腻点儿,不也就是个镯子嘛。
也不当吃,也不当喝,戴着它还能长生不老啊
要你说这镯子透明瓦亮的也好啊,偏偏是个绿的
还特么翠绿翠绿的
很绿很绿,绿的都要流油了,都要滴出来了
经过从车窗里照射进来的阳光一晃,满车厢都是绿的,连李学武的脸都绿了。
李学武摆弄着手里的镯子观察着,这个叫什么来着
是不是帝王绿
好么这特么都帝王了,还是个绿的这帝王也够憋屈的了
再说了,这都啥寓意啊
李学武瞅着就不喜欢,多亏不是送给他的,不然非给它扔大沟里去不可。
重新送回布袋里,这车厢里才算是恢复了正常的光亮颜色。
回去还是劝顾宁少戴,这玩意儿戴多了容易引起不适。
不是戴的人不适,是看见的人眼睛不适,容易钻进去。
来时乘坐的是软卧,回去的时候同样是软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