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想着李学武能直接安排最好,省的她在打去李学武家里。
李学武笑着问道“晚上有空嘛”
这话还没问完,便听见对面的电话已经挂了。
“这是怎么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不过没有在意。
有的时候肯恩是着急有事儿,有的时候可能是怕他说什么同事听见,顾宁就会突然挂断电话。
他已经习惯了,笑着摇了摇头,将电话放了回去。
“器之,你有丈人嘛”
“当然”
沙器之笑着抬起头,将手里的文件合上,对着李学武回道“我确定我爱人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呵呵”。
“这个我也看得出”
李学武知道沙器之在跟自己开玩笑,晃了晃手,解释道“我想问问,你跟你丈人是怎么相处的”。
说完怕沙器之误会,又解释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也知道,我丈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我们两个接触的时间不多,马上你懂,你得跟我分享一下都是怎么对付丈人的”。
“嗯,有时候丈人确实比丈母娘难对付”
沙器之了然地点点头,说道“这可能是我唯一比你有经验的地方了”。
今天李学武的心情确实不错,所以沙器之难得的也开始跟李学武说笑了起来。
先是自嘲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不过我想我丈人的身份也有些特殊,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学到经验”。
“是嘛”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拿了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示意沙器之说说看。
沙器之则是抬了抬手,浑不在意地说道“就是给钱”。
“给钱”
李学武很是惊讶地复述了一句,随后疑问道“这么简单粗暴”
“对”
沙器之肯定地点点头,笑道“跟你的情况有些一样,我跟我丈人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一年可能也就一两次吧,通常就是烧点儿纸钱”
李学武“”
忍住了没有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的冲动,无语地笑着指了指沙器之。
沙器之则也是笑了笑,回道“我都说了,您不会从我这里学到什么经验的”。
“哈,你说的对”
李学武摇了摇头,道“你丈人的身份确实“特殊”,也好摆平”。
“哈哈哈”
沙器之笑着走过来给李学武的茶杯里添了热水,随后安慰道“我倒是不觉得您摆不平您丈人,只不过您对自己要求的太高了”。
说着话将暖瓶放在了办公桌旁,嘴里继续说道“过分的追求完美可能适得其反,我还是建议您正常发挥就成”。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李学武笑着点点头,问道“给训练场的通知送达了吗”
“是,应收到了回复”
沙器之见李学武说工作,也收起了笑脸,正色回答道“明早将由魏同魏科长带队,全部训练人员乘坐卡车直接到达城西”。
知道李学武想了解声,沙器之又继续汇报道“按照计划,保卫科除值班人员,所有人将由韩科长带队,乘坐卡车跟您一起前往城西”。
“嗯,跟一监所那边核对一下时间”
李学武最后交代了一句,便继续忙手里的工作了。
沙器之应了一声便出了门,他要为李学武明天的行程做好安排。
李学武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他坐在这间办公室里常常会想起以前的时光来。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资格天天坐在这里办公,每天都在科室里忙碌着。
为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皱眉头,或者想办法。
现在轮到他来给下面的干部交代任务,让他们皱眉头了。
李学武的多愁善感不是今天的太阳好,也不是他老了,而是今天接到了纪监打来的电话。
是的,付斌没有等他的家人,先走了一步。
这是李学武非常非常遗憾的事情,如果昨晚他在医院,他会毫不犹疑地自己掏钱买药,让付斌多活几天。
只要多活过几天,那他就能跟他的家人完完整整地在一起了。
一家人,终究是要整整齐齐的才好嘛。
“处长,有个消息”
就在李学武遗憾和埋怨那些看守不积极的时候,于德才有些严肃地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
李学武先是看了于德才一眼,随后将报告接了过来。
很显然,这不是一份报纸,更不是简报,而是轧钢厂内部的不算报纸的一种消息传递文件。
昨天,也就是二十七号,两位领导出国,路过边疆进行了短暂的视察。
在听取了当地干部的汇报后,特别赞扬了以轧钢厂为代表的在京企业,也肯定了这些企业在支援边疆,抗灾救灾中的努力和贡献。
“领导一定知道的吧”
“不出意外的话”
于德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