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屁大噶儿地方,塞了几百万人,基础行业,都是服务穷人的”
李学武欺了欺身子,看着娄父说道“穷人的钱最不好挣,那里不是说遍地黄金嘛,我还真就不想赚穷人的钱”。
娄父昂了昂头,看着傲气且自信的李学武问道“不赚穷人的钱,你想赚谁的”
这话他问出来,就已经在心里有了猜测了。
方向无非是两个,一个是港鹰的,一个便是那些富人的。
“谁有钱挣谁的”
“呵呵”
娄父轻笑着往后靠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学武一眼,随后问道“做过买卖吗”
说着话转了转手指,强调道“我说的是正常的”。
“没有”
李学武明白娄父的意思,正常的买卖就是见得着光的,合理合法的经营。
要是这么算起来,他还真就没有做过正常的买卖,因为现在不允许有这种买卖的存在。
无论是贩梨起家,吉城换货,还是回收站,包括钢城的第一次粮食白酒,津门的海鲜干货,钢城第二次的“朋友赞助”,边疆大采购,都是不正常的。
娄父当然看得出来,但他不知道李学武做过这么多事儿,可想到十万块钱买石头,就知道这小子身家不小。
这些身家要是依靠李学武那当大夫的父亲,那李顺还不得累死。
所以娄父强调了这种正常的买卖,就是告诉李学武,有起家的草莽,没有草莽的豪门。
去了港城,李学武就没有了现在的身份依靠,做买卖还得是看他的。
“那我就一些我了解到的情况,给你讲一讲”
娄父坐在椅子上,很是自信,也很有些指教的意味对着李学武说道“现在的港城,虽然蛋糕已经分完了,但机会还在,所以叫遍地黄金”。
“你说我二十年去,呵呵,其实我二十年前去过港城”
娄父还不避讳地跟李学武说道“我对那边有一定的了解,安顿好了他们我才回来的”。
“从一些沟通上面我能感受到当年的荒芜情况和机遇,随着过去十年的发展步伐,港城正在继续发展与扩张制造业”。
“强劲的经济增长令港城已经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与新、韩、湾齐名”。
“随着经济的急速发展,加上当地也积极发展基础建设及公共房屋,港城居民的生活质素普遍有所改善”。
娄父点了点桌面,对着李学武认真地说道“这也是我所说的,从基础行业做起的原因”。
“包括你我,在对面儿看来,都是出来扎到,来抢食的”
娄父介绍完港城的实际情况,又继续说道“公营的暂且不说它,单说小娥过去后的私营企业”。
“到了人家的地头上,得找竞争不大,利润不高的项目,不能一过去就想着挣大钱”。
“得投靠同乡会馆,得拉拢当地豪绅,缴税捐款,该打点打点,该孝敬孝敬,跟你端着枪过去是不一样的”。
“这么麻烦还会馆”
李学武皱了皱眉头,他倒是不大懂这做买卖的行当,但他知道这个时期的港城不太平,后世的电影多说的是这种,生意的电影很少。
“麻烦挣钱哪有容易的”
娄父微微摇了摇头,道“你要打点好同行的关系,处理好社会关系,摆平地下的关系,又得交好上面的关系,这样你才能赚到钱”。
李学武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想的是把自己的钱和娄家的钱集中起来做把大的,至少让人忌惮的大。
从钢城带回来的黄金放在自己手里就是个摆设,毛用没有,只有花出去的钱才叫钱呢。
天天搂着金条睡大觉那不成了守财奴了嘛。
而且他想的是,国内各地的交流能赚钱,港城到京城的交流会不会更赚
这个时代一共也没有多少大机遇,每一次他都不想错过。
娄父当然看出了李学武的意思,他就知道年轻人坐不住,小生意看不上,想要一步登天,做个大的。
他年轻的时候也有这种幻想,但时间和经历把他的劲头儿都磨平了。
现实告诉他,买卖不是儿戏,不能想什么是什么。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是不会跟李学武合作的,两个人的理念和动机都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现实是,他有钱,李学武也有,而李学武有门路,他没有。
现在一个娄晓娥,他不觉得自己的闺女国色天香,更不觉得李学武会沉迷酒色。
那就很明了了,李学武不会被自己闺女牵绊,为什么要跟他一起玩儿啊。
无非就是看重他生财有道的能力了。
一个有财,一个有能力,那便是合则两利的局面。
他也想借着李学武的能力东山再起,能保住现在的局面,并且从事经商活动,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遇。
现在两人的矛盾点就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