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钱”
尹满仓抽了一口烟,道“你不懂,甭瞎操心了,小群那边有他照顾呢,错不了”。
他也知道媳妇儿担心儿子,那也是他儿子,也担心。
可那儿子不能再养在家了,都要被媳妇儿养废了。
腼腆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小伙子,以后还不叫人活吃了去。
他这书记的位置要准备传给儿子的,想的就是让儿子在外面闯荡出来,能拿起个事儿来,到时候回来好接班儿,村里人也不至于说什么。
再一个,他不愿意跟媳妇儿说李学武的事儿,也是怕媳妇儿说走嘴了。
这人心啊,能猜不能说,说了就没意思了。
只有现在看,那小子的一步步布局才看得明白,哪里是顾及亲戚感情,帮着村里人啊。
就大嫂是村里出去的,就值得这么照顾
说破大天了尹满仓都不信,以前都被这小子给画的大饼迷了眼了,现在上了贼船,再想下去都难了。
他不知道山上那些东西要掉脑袋吗
可不做不行了,漫说李学武要恼火,就是村里人也不允的。
每年都从村里招工,那是什么待遇
工人,那就是顶流
这个训练场自打建成以来,这村里人的嘴里就没断了这个话题。
光是训练场后勤从村里采购的东西都叫村民乐匹燕子了,块八毛儿的,在城里人不叫啥大事儿,在农村是要打掉脑袋的。
就说这猎狗,现在哪家不养啊,10块钱顶半年零花儿了
村里谁都没注意,尹满仓能不注意
他是书记,是要看村民思想动态的,这小子把一块儿又香又好吃的大肥肉吊在这儿,谁不拥护训练场
尹满仓支持训练场,那他就是书记,就是带头人。
等有一天有人反对训练场,可能当天晚上他们家人就得在山里某处地方“迷路了”。
什么特么姑父啊,玩蛋去
别说这个时候风气好,黑天的时候也“黑”着呢。
李学武的车是下午十二点四十六到的厂大院儿办公区,人是十二点四十七被徐斯年截住带去的主办公楼。
“咋地了”
李学武跟着徐斯年边上楼边问道“火上房了都不叫我回办公室歇口气儿”
“没给分局那边打电话催都够给你面子的了”
徐斯年手指指了指楼上,说道“上午厂长办公会开了个稀碎,下午这会儿要开书记办公会,厂长想找你谈谈”。
“我特么又不是谠委委员,书记办公会找我干屁啊”
李学武皱着眉头抱怨道“是不是你给我下绊儿了”
徐斯年看着脚步放慢的李学武苦笑道“你可冤枉死老哥了,我啥时候给你下过绊子啊”
说着话用手轻轻搭了李学武的胳膊,轻声说道“上午跟维洁书记谈了有一阵儿,不大对劲儿”。
“关我毛事儿”
李学武一脸无辜地看着徐斯年,说道“我最近都忙的脚不着地儿了,怎么扯到这儿了”
说着话胳膊肘怼了一下徐斯年问道“只不是有啥情况”
“怎么扯的你还用得着问我”
徐斯年撇着嘴看了看李学武,轻声说道“你当人都瞎啊,啊,先前跟谷副书记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有说有笑的,因为啥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啊”
李学武“茫然”地说道“这特么汇报工作都不正常了咱俩比跟她还亲近呢”
“你以为呢”
眼瞅着到三楼了,徐斯年瞪着眼睛说道“现在厂里谁特么不知道咱俩关系好”
“码的,绝交了啊”
李学武愤愤不平地上了三楼,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这工作没法儿干了,朋友都不能交了”。
徐斯年要骂街的心都有了,明明是这小子嘴里没准话儿,怎么现在还特么委屈上了。
得了,谁让自己是大哥呢,哄哄吧。
“哎,跟厂长可不能耍捶啊”
临进门前徐斯年拉住了李学武叮嘱道“上次的事儿是特殊情况,现在你可是处长,不能乱来”。
“放心吧,我又不是十八九岁的孩子”
李学武回了一句,敲了敲门,便进了办公室。
徐斯年站在门口琢磨了一下,低声嘀咕道“二十比特么十九还不是东西呢”
嘀咕完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等消息去了。
李学武这边跟杨凤山已经坐在办公桌两边抽上烟了。
现在他是副处长,但主持一个处的工作,在杨凤山这边儿也是有面儿的了。
杨凤山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道“听说昨个儿有人去你那儿闹去了”
“呵呵,没那么邪乎”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抽了一口烟,说道“就是家属不大理解,找我问问情况”。
这事儿既然已经处理了,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好,不值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