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就是纯粹的安慰秦淮茹,找工作只会越来越难,哪有轻松碰巧的。
于丽翻了翻眼珠子,知道秦淮茹这是赖上自己了,她也真是没辙。
不顾忌秦淮茹,但不能不顾忌李学武啊。
让秦淮茹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怎么回事儿啊,这何雨水还在这儿坐着呢,说不上咋寻思呢。
“那就等等吧”
于丽无奈地说道“三舅生病了,家里也没人做主,大姥啥情况你也知道,彪子是不会管这个的”。
秦淮茹知道西院儿的事儿谁说的算,一个是李学武,一个就是闻三儿。
李学武基本不管事儿,闻三儿管李学武应允的所有事儿。
说到头儿,还得是过李学武那一关。
她自己是不敢直接跟李学武提的,提了两次了,都被李学武拒绝了。
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活土匪,敢提第三次就得翻脸了。
这于丽在他身边伺候着,脸面要比自己大得多,说不上赶上高兴了,顺嘴一提就过了。
要不她怎么说这个事儿不着急呢,意思就是给于丽时间,两人一起使劲儿。
现在见于丽应了,也算是大功告成。
“瞧我”
秦淮茹用纸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笑道“大晚上的跟你惹麻烦,算姐欠你的”。
“快别这么说,我成什么了”
事儿都答应了,总不能还做恶人不是。
于丽也是随着秦淮茹站了起来,送着她往出走。
何雨水多机灵啊,知道两人还有一阵交锋在后头呢,所以也就没跟着送出去。
秦淮茹由着于丽送出了门,再次道了一声谢。
两人客气完,秦淮茹随后的一句话算是把于丽挂墙上了。
“咱们姐妹好,姐知道”
秦淮茹拉了拉于丽的手笑道“京茹的婚事你要是有折也帮我想想,傻柱那样的就不想了,你都瞧不上那样的,姐就更瞧不上了”。
好么,刚才跟何雨水的对话全叫这娘儿们听去了。
这话明着说是给秦京茹选对象,傻柱那样的驴脾气不行。
刚才于丽拿她弟弟跟傻柱对比,意思是瞧不上。
秦淮茹现在一语双关,即说了替妹妹看不上驴脾气的,也说了刚才听见的话,她自己也瞧不上。
于丽站在门口看着进了月亮门的秦淮茹,撇着嘴嘀咕道“那么大的人了,还所长呢,听贼话儿”。
等回了屋,看见何雨水脸上的偷笑,于丽气着掐了两把。
“她来找茬儿你就当看不见听不见是吧”
“关我什么事儿啊”
何雨水笑着躲了,眼睛滋溜溜地转。
“你们两个说什么我都不懂,让我怎么接啊,我帮你都不知道怎么帮”
“去吧你”
于丽才不信何雨水不知道呢。
以前看这姑娘大大咧咧的,可现在知道了,也有心眼儿呢。
两人笑闹着关了小怪兽去了里屋休息。
等躺到炕上了,熄了灯,何雨水这才问道“你说,人这一辈子怎么过才算是好过啊”
“不知道”
于丽躺在炕上,听着墙上挂钟的“咔咔”声。
夜里安静,挂钟走字儿的机械声清晰可闻。
回想起自己的前二十年,于丽苦笑道“我自己的日子都过的稀碎,哪里敢回答你啊”。
何雨水没有得到于丽的答案也没有沮丧,这本就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她也是迷茫了,不知道这人生到底怎么才算是好过。
以前饿的时候多,想的是能吃饱就是好过儿。
以前没有新衣服穿,想的是能穿新衣就是好过儿。
以前跟景勇杰畅想未来,觉得那个即将开始的小家就是好过儿。
可现在景勇杰没了,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如果像是秦姐那样倒好了,留下几个孩子也算是对日子有个指性,苦点儿累点儿也算是个奔头儿啊。
或者像是于姐这样,让自己有个恨的人,让自己有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奔波劲儿。
最惨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难道自己到时候也得找个现实点儿的,可以依靠的男人伺候着
这一夜过的漫长。
京城的夜愁云密布。
哈密的夜电波飞渡。
钢城的夜火车“酷酷酷”
大强子是随着挂载客车回的钢城,又押着两车药材进的炼钢厂装备车间。
这两箱火车皮将会随着已经被李怀德定下来的支援边疆专列一起运往边疆。
当然,李怀德是不知道这列火车上都有谁的东西的,他定的专列是运轧钢厂的工具和棉被褥等物资的。
火车当然不可能都用来运送这些东西,几车厢而已,剩下的都交给调度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