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是笑着进了卫生间。
“我李学武的闺女不会玩儿枪哪里能行,等她大一点儿,我就带她去靶场试试真家伙”
“你当这是小子呢”
于丽的声音从屋里穿了出来,道“就算是小子也没有你这么养的,从小就学这个啊”。
李学武跟于丽边说着话便洗了脸,刷了牙,这才走到客厅,从茶柜上捡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前院儿好饭了吗”
“好了”
于丽抱着李姝站在衣帽间里给李学武摘了皮夹克出来,道“今天穿这个吧,那件夹克有点儿脏了,我给你洗一洗”。
李学武现在被于丽惯得都快没有生活能力了,就连今天应该穿什么都给他规划好了。
李学武也是从善如流,接过皮夹克穿了。
“给她包起来,我先把她送回家”
于丽给李学武找完了衣服,又抱着李姝去收拾书桌上的东西。
李姝看见于丽拿这个又拿那个的,就想要。
“呀”
于丽倒是会哄孩子,见李姝张开小手要,便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了一个虾条干塞在李姝的手里。
李姝看见吃的,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还是选择先吃了,再要。
可等她吃完,于丽这边已经收拾完了。
怕李姝在路上闹,又往她另一只手里塞了一个虾条干儿。
哎呀,这可给李姝愁坏了,这边刚吃完,手里又有了。
看了看手里好吃的,便由着于丽给包上了被子。
于丽也是会的,包被子的时候把李姝的小手留了出来,没有包在被子里,这样李姝就能攥着手里的虾条看了。
也没用李学武伸手,于丽抱着李姝便先出了门。
今天没有于丽帮忙,李学武只能自己忙活,收拾完跟在于丽的后面出了门。
这会儿二大爷从自家出来,看见李学武和于丽抱着孩子出来,便眯了眯眼睛。
于丽昨天留宿,可是给他折磨坏了。
二大爷昨天回了里屋并没有当时就躺下,而是一直看着对面的灯。
想要看清里面的人在干啥是看不清的,冬天,各家的窗户都是湖得紧,想要听什么也是听不见的。
这大半夜的,光看着灯光就容易犯困。
二大爷是坚持、坚持、再坚持,还是没有坚持过于丽。
看着对面的灯一直亮着,于丽也老不出来,他实在等不住了,只好回床上睡了。
昨晚熬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早上就起的晚了。
等他早上起来的时候,都看见刘茵抱着孩子进屋了。
甭想了,这会儿于丽准不在李学武家里,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等吃了饭,再出来准备上班的时候,就看见李学武和于丽抱着李姝像是一家三口的模样往外走。
“二大爷早”
于丽抱着孩子,有挡着,就当没看见二大爷,所以也没打招呼。
还是李学武跟二大爷照面儿了,便先打了一声招呼。
“哎,李处长早”
刘海中胡子拉碴的,抿着嘴跟李学武回了一句。
李学武看见他的眼神在自己和于丽身上逡巡了,但他并没有在意。
上次秦淮茹在这儿的时候他警告过二大爷一次了,相信他不敢找事儿了。
至于二大爷管他叫李处长,他也没在意,最开始的时候他纠正了一下院儿里人对他的称呼。
但轧钢厂的还是叫他李处长,李学武也就没再强调,说多了自己都嫌矫情了。
二大爷这么叫他完全是心里有气,怨气也好,不服气也罢,李学武都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
打狗不能老是吓唬,第一次要是不长记性,记住了,找机会狠狠地打一次,他再也不敢跟你呲牙了。
就像三大爷,李学武吓唬这一次他后半辈儿都不敢未经允许进李学武家门了。
看着李学武和于丽进了月亮门,刘海中用手里的钥匙开了窗户底下自行车的锁,心里琢磨着昨晚闫富贵来李学武这儿干嘛了。
他是不相信自己儿子说的,什么特么来找闫解成的。
有大半夜来人家里找儿子的嘛,那不是找抽嘛。
想到昨晚于丽在这儿,那就是
不对啊,既然都抓到了,那怎么这么平静地散了
这个他想不明白,没人能想明白。
因为刘光天不敢说,李学武和于丽不会说,三大爷更是打死都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现在三大爷也没心情想昨晚的事儿了,因为他病了。
很突然,病得很厉害,人躺在床上下不来。
早上在门房值班的中院儿老七被闫家老二叫醒说是要出门打电话,说是他爸不大好。
在北方,说老人不大好一般是指要不行了,就是到了准备后事的阶段。
闫解放离开,这院里便传开了,昨儿闫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