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烦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翻脸,也是委屈地扁了扁嘴,她也是有口无心,话赶话儿说到这儿了。
“我我能有啥意思啊”
“那就没意思了”
秦淮茹把袖子上的套袖一摘,甩在了一旁,拎着门口的筐便出了屋门。
“妈”
棒梗冲着秦淮茹的背影叫了一声,见母亲没搭理自己出了门,便又转头对着自己奶奶喊道“奶,你说啥呢”
贾张氏瞥了门外一眼,这会儿也急了。
“我说什么了我,我说的是于丽和雨水,她急什么啊”
“您别说了”
棒梗站起身子,冲着贾张氏不满地说道“我都听出来了,再这样没人搭理你了”
嚷完这句话便甩着身子扑到了床上。
他也是半大小子了,也是知道要脸的年纪了。
外面人说他母亲,他知道自己家什么情况,也相信他母亲,所以还没什么,无非就是打一架和被打一架的区别。
但自己奶奶这么指桑骂槐地说自己母亲,他却是比他母亲还委屈呢。
家里好不容易过好日子了,他奶奶又要作妖。
看着棒梗扑在床上生闷气,贾张氏看向了桌子旁的小当和槐花。
“我”
小当看了自己奶奶一眼,伸手拉了槐花跳下凳子,也不等贾张氏说完便往里屋去了。
槐花路过贾张氏的时候还堵着小嘴儿哼了一声。
“不许说我妈”
孩子是正经孩子,就是老人不大正经。
秦淮茹就是不想跟婆婆吵,这才躲了出来。
这会儿李学武进了三门儿,正瞧见秦淮茹站在墙角的兔子圈边上,往里面扔棒梗收集的烂菜叶子。
“大黑天的,看得见兔子吗”
“去一边儿去”
秦淮茹也看见李学武进来了,这坏人问就问呗,不看兔子,往自己身上看什么。
“呵呵呵”
李学武也是看秦淮茹鼓着腮帮子在这儿生闷气,所以才逗了这么一句壳子。
“哎呀,你家这兔子真难活”
“说啥呢”
秦淮茹瞪了李学武一眼,语气似柔似娇地嗔道“我家兔子活的好好的,别瞎说啊”
“就这还活的好啊”
李学武用手指了指圈里趴在洞口不出来的兔子说道“这也就能在你生气的时候才能吃顿饱饭吧”
说着话从秦淮茹的身边走过,边往后面走边说道“少喂点儿,兔子冷不丁过个年再撑到”
“去你的,你怎么这么损呢”
秦淮茹转过身,追着给了李学武后背一拳。
这一拳软绵绵似波涛似浪,打在身上是柔柔弱弱似按又似摸。
“走了啊,回家还有工作呢”
李学武知道秦淮茹不会来后院,这边又不能多说话,看她不生气了便往后面走了。
“你就坏吧”
秦淮茹娇嗔着小声滴咕了一句,这坏人就会勾搭人,勾搭完却又不管不顾了。
李学武一向是管杀不管埋,浇花不养花。
爱花之人谁自己养花啊
“你家按电话了”
秦淮茹冲着已经走到月亮门的李学武背影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
李学武也没回头,伸手挥了挥,潇洒地进了后院儿。
家里按电话他是早就知道的,申请单还是他自己填写的呢。
倒是不知道今天来安装的,刚才在家里母亲说起了这个事儿。
电话局下午来人给扯的线,接了一个电话机试验了一下便留了条子走了。
李学武跟窦师傅说话那会儿都没注意,还是一直跟着安装的李雪说的,位置放在了书桌上,于丽安排的。
要不怎么说李学武这边,于丽能当半个家。
于丽能当李学武的家,全是因为她一直为李学武操劳和服务。
这会儿收拾完倒座房,送走了小燕儿和沉国栋,对着正在屋里喝水的大姥和老彪子说了让他们喝完水把茶杯收拾起来,她就不过来了。
老彪子知道于丽回去还得帮着后院的李学武收拾,所以站起身对着于丽说道“嫂子您忙,这边我收拾”。
于丽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着对老彪子说道“那就谢谢兄弟了,我去后院看看学武,他今天喝酒了”。
说着话便将身上的围裙摘了挂在了墙上,跟屋里人招呼了一声便出了门。
刚走到外院儿,于丽站在垂花门便听见外面有吵吵声,她也是没在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便往后院去了。
这会儿都快十点了,小风嗖嗖的,吹在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地上还没开化呢,春风吹的人骨头缝疼。
这走在外面都这么冷,要是趴在地上得多冷。
这份冷闫富贵知道。
他被儿子晃的难受,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