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这边儿干着,分局那边儿也干着”。
贾张氏不由得咋舌道“刚过了年儿啊,他这才上了几天班儿啊,真能折腾啊”。
秦淮茹打了热水给自己洗脚,坐在炕边说道“您当折腾就能干啊,没看见他几年的工龄啊没看见去东北都有人把命搭在那儿了啊”
“那可不一定”
贾张氏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给两个睡着了的孩子拉了拉被子说道“他不是领导了嘛,就不用冲在前面了,死也不是死他”。
秦淮茹脚热了,背却是冷了,抓了炕上的棉袄披在了背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年前的事儿,他胳膊上被人打了一枪,从上面打透了下面,好悬捡回一条命,您当他轻松啊,睡着觉枕头边上都放着枪”
“啧啧啧”
贾张氏躺在炕上说道“咱可不羡慕他的日子,消消停停地挺好,可不敢跟他似的,这跟早先脑袋卡在裤腰带上的辫子军有啥区别”。
“您可别出去胡咧咧去,这区别大了去了,他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街道的安全啊,跟您见的那鞭子军能一样嘛”
贾张氏见秦淮茹说到街道的事儿便问道“街上传的是真的吗他们说李学武抓了二三百号人,吊房梁上打,招出来好些个要掉脑袋的”。
秦淮茹歪着头看着婆婆说道“您不是说不去街上说闲话了嘛”。
贾张氏咧咧嘴,道“这不是跟门房值班时隔壁沈家老太太说的嘛,我没说,就是一听儿”。
“您可别乱说去,哪有吊在房顶上打的,街道审的,一共几间屋子几根房梁啊”
“她说的,吊在上面打才招的”
“净胡扯”
秦淮茹拿过擦脚抹布擦了脚,嘴上说道“沈老太太家都出不去,上哪儿知道吊房上没吊啊,听风就是雨,再说了,即使吊房梁上了,还能让人看见啊”。
“也是”
贾张氏这会儿也琢磨过味儿来了,感情得了二手消息了。
秦淮茹端着洗脚水倒在了门口的桶里,回了里屋脱了外衣上了炕。
“是抓了那么些人,可就一部分是犯了错误的,其他大多是街上的混子,这几天街面上干活的就是那些人”
“我说的呢,咋传的这么邪乎”
贾张氏侧过身子看着拉了灯绳的秦淮茹说道“他们说李学武从那些人手里收上来好些东西,都拉西院去了,你说这是真的吗”
还怕秦淮茹不信,贾张氏支着身子说道“那天我可是看见闻三儿他们用三轮车往西院儿倒腾东西了”。
“什么呀”
秦淮茹嗔道“您没听一大妈说啊,那些都是罚没的,是街道和派处所委托这边儿发卖的,为的就是给丢东西那些人补钱的”。
“嗨,我跟她说什么”
秦淮茹懒得搭理婆婆,净去听小话儿,正经话不愿听。
“三大爷不就是领了补偿款嘛,不然他能舍得再买台车子还有门厅的老七”
听见秦淮茹的话,贾张氏说道“我说闫老扣儿咋又买车子了,嘿,这顿防着啊”。
秦淮茹知道婆婆说的是三大爷给车子加防盗措施的事儿。
为了不再丢失爱车,三大爷每天把车子推屋里放着了,再也不敢放窗户底下了,不然整晚睡不着,一会儿一看。
这事儿跟院里都成每日一看的热闹了,堪比后世扛着自行车上楼找乡、长的赵四儿了。
秦淮茹没搭理絮絮叨叨的婆婆,侧过身子睡了。
李学武早上是被一大爷来屋里叫醒的,看了看手表,才五点多。
“学武,该起了,景家应该是六点多发灵”
“哎,知道了”
院里还就像一大爷这样的老人才懂这个,所以李学武起身开始穿衣服洗脸。
等李学武收拾完往出走的时候看见傻柱家的灯是亮的,一大爷家的灯是亮的,连秦淮茹家的灯都亮了。
“怎么起这么早”
见秦淮茹从屋里出来,李学武紧了紧身上的大衣问道。
“帮着雨水收拾收拾,一大妈早起做的饭,你吃一口吧”
李学武摇了摇头说道“起太早了,没胃口,等回来再说吧”。
秦淮茹手里拎着两个篮子放在了傻柱家门口的台子上。
李学武看了看,是两个布口袋,还有一刀烧纸。
“你也送吗”
秦淮茹看了看李学武说道“承着傻柱的情呢,棒梗他奶奶昨晚给缝的两个口袋,分别装了炒米和豆子”。
说着话,一大妈从家里走了出来,手里也拎着两个袋子放在了秦淮茹的篮子里。
一大爷从雨水的那间小屋出来,手里拎着两捆烧纸,抽出一沓放在了篮子里。
“昨晚我又打了两百张,给你带出了三十张,这一沓是你的,记着点儿”
“谢了一大爷”
李学武点头谢了,本打算如果开账,就写5块钱奠仪的,但现在一大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