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说了,所以我来这儿等他”
周亚梅见李学武往屋里走,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的孩子”。
李学武回头看了看周亚梅,道“放心吧,跟你、跟孩子都没有关系,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说着话,拉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坐在壁炉边玩儿积木的小男孩儿抬起头看了过来。
李学武笑了笑,问道“还记得我吗”
小男孩儿看了看李学武,随后便看向了李学武的怀里。
他记得下午这个人就是从怀里掏出的那把“善良之枪小锤子”。
“记得,下午的叔叔”
“呵呵”
李学武在门边由着周亚梅递了拖鞋穿着走进了屋。
周亚梅看见李学武一摘下帽子便从头上往下淌水。
“你脑袋怎么了”
李学武晃了晃脑袋说道“马三儿抓到了,在浴池里,弄了我一身水”。
周亚梅看了看李学武,走到一楼的卫生间里拿了一条毛巾出来递给李学武。
李学武接过毛巾看了看,笑着说道“谢谢”。
“我更应该谢谢你”
“呵呵”
李学武知道周亚梅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在意地擦起了头发,往壁炉跟前走去。
周亚梅的意思李学武很明白,就是刚才门口问的那句。
刚才周亚梅说到孩子,其实是想问如果抓了付海波,会不会连累孩子。
如果付海波被抓了,她作为直系亲属会不会被抓,那么孩子怎么办。
再有,如果付海波被抓了,这间房子怎么办,她跟孩子会不会沦落街头。
而李学武回答的那句话也让周亚梅安了心,意思就是李学武来这里就是为了保她们母子平安来了。
小男孩儿跟李学武说完了话便继续摆弄手里的积木,就连李学武走到跟前儿都没搭理。
抖了抖手里的毛巾搭在了脖子上,脱了外面的皮夹克交给了一旁的周亚梅,好像在自己家似的直接坐在了壁炉前面的地毯上。
“你搭建的是什么”
“我家”
小男孩儿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疤脸叔叔,强调道“我们家的房子”。
“看着是很像”
周亚梅拎着手里的皮夹克,看着坐在壁炉前对话的两人,有股温暖流进了干涸的心田。
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嘛。
丈夫劳累了一天,回到家打起精神跟孩子游戏。
将手里的皮夹克抱着坐在了沙发上,周亚梅靠坐在沙发背上,嘴角微微上扬地看着李学武两人的互动。
寒风吹的屋后的大树呼呼作响,今晚的月亮也被乌云遮盖了起来。
付海波将车停在了自己家门前,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情况便跳下了车。
抬步便往家里走,刚要掏钥匙开大门,便见大门是开着的。
付海波皱了皱眉头推开门往里走。
小梅怎么这么粗心,门都忘了关。
待走到院中的时候往屋里看,见妻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壁炉方向发呆。
付海波不由得气急,都什么时候了,还穿着家里那套衣服。
可走近了便觉察出不对来了,壁炉前那个嘿嘿笑的小家伙儿是自己的儿子,背对着自己的大家伙是谁
脖子上搭着毛巾,这是刚洗完澡
这娘儿们另寻新欢了
屋里的李学武伸出两只手让小男孩儿猜硬币,可任凭小男孩儿怎么猜都猜不中,急的小男孩儿坐到了李学武的怀里从另一面看着李学武分硬币。
看着儿子被李学武逗得张牙舞爪的,周亚梅也跟着乐了起来。
这温馨的一幕全被站在寒风中的付海波看在了眼里。
寒风算什么
付海波的心现在比外面这数九寒冬都冷。
杆塔娘的,这是谁给自己戴帽子
一股火儿的付海波用力拉开门走进了屋,连换鞋的玄关都没停,直接进了大客厅。
突然的开门声打断了屋里的欢声笑语,脸上还残留着笑意的周亚梅错愕地看着进来的付海波。
李学武怀里的小男孩扭过头看向来人也是凝住了笑脸。
付海波是有多久没从儿子的脸上看到过笑了
从第一次打了他,还是从第一次打了他妈妈。
看着愣神的母子两个,付海波更觉得心凉了起来。
亏自己跑路时还想着他们娘儿俩。
“你特么是谁”
付海波拎着枪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壁炉前的背影。
“海波”
“闭嘴”
看着周亚梅抱着那件儿男人的皮夹克叫着自己的名字,付海波有种莫名的屈辱。
小男孩儿听见付海波的大吼,吓得从李学武的怀中爬了起来跑到了沙发边上挡在了母亲身前。
李学武将手里的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