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却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知道不好,马三儿在水下去的一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可再快也赶不上李学武这个有心算无心的一招儿。
就在马三儿睁开眼睛的时候,李学武的手已经掐在了马三儿的脖子上往后面按了下去。
马三儿真是凶狠,脖子被掐的喘不上来气,右手的玻璃碴子还是向着李学武的脖子奋力扎了下去。
“砰”
就在马三儿轮下胳膊的时候,李学武的左手准确地抓住了马三儿的手腕儿。
就这样,李学武右手掐着马三儿的脖子往后按,左手掐着马三儿抓着玻璃碴子的手较着劲儿。
马三儿被玻璃茬子划破的手“滴答滴答”地往池水里滴血。
右手被抓住,马三儿用左手不断地往李学武的头上和脸上捶去。
要说比技巧,李学武还就是会那些一招制敌的狠招儿,没马三儿玩儿的花,但要说比力气,那马三儿就是个弟弟。
马三儿被李学武掐的喘不上气来,胳膊也渐渐没了力气,李学武如老虎钳子一般的大手一用力,马三儿手里的玻璃碴子便脱了手。
这还不算完,马三儿的腿和脚没了力气,被水一阻拦,加上李学武按的力气大,直接给马三儿仰躺着按进了水里。
本就喘不上气,马三儿全力用鼻子和嘴呼吸着,这会儿被按进水里鼻子里骤然吸进了水,就像针扎的一般难受。
“咕噜咕噜”
泡池的水里不停地冒着泡,可这泡却是越来越少。
李学武松了松劲儿,捏着马三儿的脖子又把人提了起来。
马三儿突然离开水便“咳咳咳”的咳嗽了起来。
头一次觉得呼吸是这么的舒服,马三儿刚咳出一些水,刚吸了一口气便又被李学武按进了水里。
“咕噜噜”
“咕噜噜”
胳膊和脖子都被李学武钳制着,任凭马三儿的左胳膊再折腾也是白费。
等马三儿的气儿吐没了,憋得要翻白眼的时候李学武又如法炮制。
就这样,在聂连胜冲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李学武在给马三儿“洗澡”。
是的,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聂连胜看来,李学武绝对没有使用暴力,就是在给罪犯洗澡。
真是好干部啊,好警查啊,亲自帮着罪犯洗澡。
“呼别折磨我啦我说”
马三儿实在坚持不住了,这酷刑别说马三儿,这历史上,除了拥有坚定信念的我d人员谁能遭受的住。
马三儿趁着这空闲喘着粗气,闭目咔眼地说道“咳咳,人,呼,是”
“是付海波”
回答李学武的不是马三儿,而是走到泡池边上的聂连胜。
“你留在招待所的那个人来了”
“闫解成”
李学武歪歪脑袋便看到闫解成走了进来。
“科科长,来电话了,有个女人打来电话,说付海波让她收拾钱带着孩子等他7点去接”
“砰”
李学武抡起了拳头对着还在大口呼气的马三儿就捶了起来。
“草拟吗的,你已经没用了”
三拳把马三儿砸了水里,伸手将水底的玻璃碴子捡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围台儿边走。
“聂队,可以在关村大街17号外围布置了,但最好全城的搜查不要撤,造成咱们还在没头绪乱追的假象”。
“好”
聂连胜转身对着身后人交代了起来。
走到池子边伸手虚抓了一下,将那把花里胡哨的枪捡了起来。
“当啷”
把手里的玻璃碴子仍在了台儿上。
“这个人交给你了”
对着交代完回头儿的聂连胜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了呼哧带喘的闫解成。
“你怎么来的”
闫解成噎了一下嗓子,然后说道“你们走后电话就来了,我怕消息走漏了,借了他们的自行车赶来的”。
看着被冻的通红的双手,李学武翻了翻白眼说道“现在脑子好使了”
由着闫解成扶了一把,从水池里走了出来。
聂连胜带来的人上了围台儿,对着从水里爬起来的马三儿吆喝着出来。
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在水里往出走就感觉身子可沉了,出了水面就不一样。
以前的人不懂,落了水说水猴子拉人,可能就是这个感觉。
扶着闫解成的肩膀,李学武趿拉上拖鞋往出走。
“你的小媳妇儿呢”
听见李学武的调侃,闫解成苦笑着说道“不不是”。
李学武转过头有些好笑地问道“始乱终弃了”
“没没”
闫解成吭哧瘪肚地说道“我让她在招待所等我了”。
出了浴室,李学武将手里的1911交给了闫解成去擦,自己则是从架子上拿了干毛巾捏了两角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