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助下给李学武擦好了身子,又将自己带来的米粥打开,开始给李学武喂粥。
李学武吃着带着澹澹甘甜味儿的核桃枸杞粥,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李学武的脾气浑,你越是跟他斗他越是有志气跟你斗,但就是这么个又浑又好斗的脾气却是个见不得对自己好的个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小时候李顺打李学武棒子都被打折了李学武都不哭,但就是刘茵哭着跟李学武一说那是保准儿的听话。
丁编辑用手娟给李学武擦了擦眼泪,道“大小伙子,眼泪咋这么方便,不说你跟小宁是战友,就说文学那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都跟我自己孩子一样,给你擦擦身子喂喂饭,不至于的啊”
李学武嗓子有些哽咽,对着眼前的丁编辑点了点头,有些感情不能用语言去形容,也不能用语言去感谢。
吃了早饭许宁送了丁编辑两人离开,回来时手里拿着半条白盒烟挤眉弄眼地看着李学武。
李学武最见不得小人得志,双眼一闭,睡觉。
李学武这觉还没睡五分钟,门就被推开了。
“啊哈让我看看我们的痴情汉咋样了”
李学武一睁眼就见姬卫东风风火火地走到自己病床前,边说着玩笑话边掀下面的被子。
“你大爷的,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老二受伤”
姬卫东也就是闹着玩儿,不可能真的去掀李学武的被子,再年轻也不会这么没谱,就是想着李学武这小子实在是不走运,一个桉子没了两个女人。
“特么的,我听说你在医院哭哭啼啼的,还以为下面被打掉了呢”
李学武清楚地记得是这损小子送自己上医院来的,不然也不可能住进军医院,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受的伤,完全就是借着玩笑安慰自己。
“扯澹,爷们儿流血不流泪”李学武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虽然刚刚流过泪,但是跟姬卫东可不能承认。
“啧啧啧”,姬卫东转头对着跟进来的沉放说道“不对吧,昨天你挤眉弄眼地让我看的不是这小子在那儿流眼泪儿”
沉放见姬卫东说起昨天下午自己看见李学武盯着窗外的董文文哭叫姬卫东看的事情,瞪着眼睛义正严词地说道“没有的事儿啊,我跟李学武可是好同志,还能让你这外人看我们李所的笑话”
姬卫东转头看了看李学武,又看了看沉放,道“是是是,我是外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俩倒还真的是风格详尽,臭味相投啊”
沉放把带来的水果递给客气的许宁,拿着椅子坐在了李学武病床的另一边。
“扯,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怼完了姬卫东又对着李学武说道“来时我去问了,医生说你的伤没啥事,就是需要修养,嗓子不宜多说话,这样,你少说话,我们俩多说”
许宁是个机灵的,见姬卫东带来的人将礼品放在屋里,随后便都走出去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提起暖瓶给李学武三人各倒了一杯水,便退出了病房,出去时还把门关上了。
姬卫东看了看病房环境,又看了看李学武的脸色,道“别说哥们儿不讲究,离事发地点最近的、最好的医院就是这儿了,更何况你还有关系在这儿,只能把你往这儿送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懒得跟姬卫东解释了,说了他也不信。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姬卫东摆了摆手道“虚头巴脑的,等出院了来点实际的”
沉放看了看李学武的伤口,道“也真是好悬,你算是捡了一条命”
李学武看了看姬卫东,道“林雪枫就是邮差”
姬卫东搭着眼皮点了点头,道“我送你到这边以后便回去了,在所里林雪枫都招了,很怕连累到他女儿”
李学武默然地点了点头,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伤口发呆。
姬卫东看了看李学武,在沉放的眼神示意下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婷婷是吧,没委屈了她,已经释放了,我和老沉都做了调查,确实跟她没关系”
李学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没有说话。
姬卫东叹了一口气道“她倒是很关心你,羁押期间问了几次你的情况,我都如实跟她说了,听你被抢救过来了,便不再哭了,释放前让我给你带句话”
沉放拧着身子往窗外看去,隆冬时节,窗外是灰蒙蒙的建筑和白一块儿黑一块儿,像是赖狗皮似的雪景,寒风吹动屋外光秃秃的树干呜呜作响。
这个环境实在不适合说伤感的话。
姬卫东皱了皱眉头,还是说出了林婷婷让带来的话“她说不恨你,只恨命运让你俩有缘无份,她说别再去找她了,父母哥哥虽有错,但都是至亲,看见你无法面对自己内心”
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姬卫东皱着眉头恼恨地说道“我能记住的就这么多,老沉,你说说”
沉放看了看李学武,道“大致的意思就这些,人是今天早上放的,情绪看着还算正常,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与桉子有关的,卫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