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笑着擦干了眼泪,心里想着不是说好了放下了吗,都离了婚,哪里还要再去想他,现在自己应该好好的活下去。
这么想着,接过了李学武端着的碗,用勺子一点点崴着吃,糯糯的,葱香味儿,蛋的纯味儿,跟以前的不一样,真香。
见娄晓娥振作了精神,擦了眼泪,吃了起来,李学武缓缓地说道“最好的报复不是毁掉一个人,更不是毁掉自己,而是过得比他们都幸福和快乐”
李学武没有明说,但是娄晓娥已经懂了,端着碗点了点头。
李学武见屋里的温度渐渐地升高,便脱了大衣,开始收拾屋里乱糟糟的东西。
男士的东西都堆在箱柜上,女士的衣服都放在屋里的床边,把翻开的柜子门合上,又把扔在地上的离婚证捡起来放在了床头柜子上。
这个时候娄晓娥也吃完了最后一口疙瘩汤,打了一个饱嗝儿,像是小孩子一样舔了舔嘴唇,眼睛没有看那张离婚证,而是把碗很自然地递给李学武。
李学武愣了一下,接了过来放到了厨房,顺便还把翻乱了的厨房又归了位,刷了锅和碗,把橱柜收拾干净。
李学武在家都没进过厨房,他是很懒惰的人,现在可能是因为那个信任的眼神促使自己把这些事情做完了,也可能是把这里提前定为自己的家了,不想这么乱。
往炉子里又填了一些煤,将炉子上刚烧的一壶热水倒在暖瓶里,又接了一壶烧上。
在里屋门口看了看娄晓娥,这才说道“娄姐,您歇着吧,我回去了,哦,对了,许大茂的父亲给了我一个箱子,就是昨晚那个,我给你放在柜子上了,你收起来”
说完就向门口儿走去。
刚走两步就感觉身后被人抱住,两条白藕似的胳膊环绕住了自己的腰。
李学武瞬间一激灵。
这娄晓娥要干什么
只听后面的娄晓娥轻声说道“陪我待一会儿吧”
李学武慢慢转过身,嘴里安抚道“娄姐,你撒开”
而娄晓娥并未撒开环着的手,现在变成了娄晓娥抱着李学武,头刚刚抵到李学武的下巴。
就是这个感觉,刚刚那个可靠、踏实的感觉。
李学武见娄晓娥刚刚吃了饭,出了一点儿汗,外衣脱去,只剩下一件毛衣,娄晓娥紧紧地抱着自己,明显能感觉到她急速的心跳。
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被女人抱住会产生什么反应
站在火炉旁,身后的热浪烤着自己,身前的热浪考验着自己。
这娄晓娥不会是大喜大悲闹得湖涂了吧
想留下自己摔跤
我李学武想走没人能留得住我
见娄晓娥光着一对儿小脚丫站在水泥地上,微微蹲下,左手穿过娄晓娥的小腿弯,右手拖着她的后背轻轻抱起,一步两步地向里屋走去。
李学武本意是把她抱回里屋,放下她就走,等她冷静以后就
娄晓娥被托起以后,脸靠在李学武的胸膛,双手轻轻环在李学武的脖子上,感受着蓬勃的心跳。
感受着眼前这人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可靠而让人迷恋,慢慢地迷失在了这种气息中。
碰落了李学武先前才从地上拾起来放在船头的证件。
那一份证件正好打开着落在了地上,只见证件上写着娄晓娥、许大茂的名字
“烛影摇红焰,透纱窗”
大院儿住着就这点儿不好,住户多,在夜里也不时地有人走动。
这大院儿里的住户加起来得有70多个人,每次开大会都能站一院子。
而这70多个人都得去大门外的公共厕所去方便,所以前半夜、后半夜总有人出去,大门也是不关闭的。
饭团看书
后半夜二大爷家的刘光福迷迷瞪瞪地披着棉衣往出跑,一出门儿就看见许大茂家里亮着微光,心想许是娄晓娥在家呢,怎么大半夜开着小台灯啊。
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咦怎么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从房子里传出来呢
这娄晓娥大半夜不睡觉晃荡床干嘛
“笨鹅不是笨鹅,真是个呆头鹅”
摇了摇头就往外面跑,跑到月亮门,突然跟一个人影撞了一个满怀。
跌在地上的刘光福叫骂出声“哎幼谁啊没长眼睛啊”
刘光福借着月光看向来人,登时被吓了一跳。
“大茂哥
你咋出来了吓特么死我了”
来人正是许大茂,穿着厚棉袄,脸上一层油泥,在月光照耀下散着油光,穿着的棉袄右胳膊被刮开了个口子,里面的棉絮飞了出来。
“什么话什么叫我怎么出来了没犯错怎么就不能出来了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推开刘光福就往自己家的房子走。
刘光福憋着大手没时间跟他啰嗦,都囔了一句就往外面跑。
许大茂走进后院就觉得不对劲,这会儿后半夜了,家家儿都熄了灯,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