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哭了一阵又说道“以后我管棒梗您不允许阻拦,那是我儿子,我一辈子的依靠,他要是毁了,我也不活了,您也别想好”
贾张氏慌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棒梗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不学好了”
秦淮茹数落着棒梗的往事说道“许大茂家的鸡那件事儿我就不说了,往前倒,多少次了,去厂区偷工料,卖到回收站,逮到就是一辈子的事,你真想棒梗吃枪子儿啊”
贾张氏慌忙辩解地说道“不至于不至于,以前说好的是去捡废铁,现在不是学好了嘛”
秦淮茹越说越严厉“您要是再唆使棒梗偷东西我就把您先供出去,您先去吃枪子儿,我说到做到”。
秦淮茹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婆婆,流着眼泪恨恨地说道“您今天也看到许大茂什么样了您还敢跟院儿里的老婆子们嚼舌根,你觉得那些老婆子不会告诉李家啊前院那个活土匪您觉得是善茬儿吗”
“平时他跟许大茂见了面儿都是先打招呼,每次都是笑嘻嘻的,一脸的客气样儿,今天你看他下手有多狠,脸摔的跟血葫芦似的,棒梗早晚得落在他手上”
“我求着他,上赶着帮着他就是为了贴上他,将来棒梗万一有个错儿也好求的出口,长大了也能求他给个出路,贴傻柱有什么用就那两盒饭能给棒梗什么这下您知道我为什么求着李学武帮我了吗”
说完委屈着“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棒梗在外屋床上听见奶奶与母亲的对话了,哭着跑进来钻进秦淮茹被窝,抱了秦淮茹跟着一起哭。
秦淮茹看见儿子更是多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棒梗啊,别怪妈心狠啊,要是不打你,不教育你,今天那枪将来就得顶在你的脑门儿上啊”
贾张氏从没见过秦淮茹这样,忙叫棒梗“孙子,快哄一哄你妈,这怎么话儿说的,不拿了,咱们再也不拿了,都不要了,再不敢偷拿了”
“孙子,明天咱们娘俩儿还喂鸡扫院子去,咱好好学,咱不惹李二李学武了”
感情这贾张氏想着原告进去一个,自己孙子就不用继续喂鸡了,因为以现在的情况看,娄晓娥是下不出蛋了,就想着结束这个处罚。
贾张氏当时实在是吓坏了,李学武一掏枪,贾张氏尿都吓出来了,又想起上次的事了。
今天那枪口对着许大茂,也对着大院众人的心里了,听见贾家秦淮茹娘俩儿的哭声都在反思自己有没有那一天。
三大爷家,二大爷家,一大爷家,傻柱家,各家都在反思。
躺在床上的娄晓娥才是最难的,泪水已经把枕头打湿了。
不知道今天自己做出的决定对不对。
无论对不对,自己结发的丈夫进去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有可能是个活寡妇,也有可能是真寡妇,无论是什么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自己怎么面对许大茂的父母,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以后怎么面对院子里的众人。
一个把丈夫送去死的恶毒女人
但是怎么就消不了这口气呢。
是他先背叛我的,我拿娘家的吃,我拿娘家的喝,到头来用这些东西去外面养野女人。
是因为自己不能生吗
是自己不漂亮吗
每次去许大茂家他父母的问询和唠叨,鄙夷的眼神。
不下蛋的母鸡
烦了,自己一个人过挺好,无忧无虑无人背叛,就这样吧。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是假的。
枕边书、怀中猫、意中人也是假的。
爱而不得,山海不可平才是真的。
周一的天是晴朗的天。
四合院的人民是好喜欢,
眼望钢厂高声喊我爱你呛了一嘴的雪。
昨天夜里下了一宿的雪,约莫凌晨开始下的,到现在还哩哩啦啦地没有停歇,早晨起来雪已经没过脚脖子了。
做早饭时李顺一家子才庆幸,多亏自己家有人打了柴,在屋里存了木柴,夜里大姥起夜又填了两遍火。
自行车是没法骑了,这天骑自行车,两步一个跟头,还不如走着呢。
李学武偏不走着去。
李学武骑马。
带了一袋草料,上了鞍鞯,穿着军大衣,像是个将军。
路上一走一滑的行人们羡慕地看着李学武。
浙沥覆寒骑,飘摇暗川容。
十分得意呀额
昨天的郁闷与怨气一扫而空。
别人需要一个小时蹒跚到轧钢厂,李学武只需要二十分钟,没有对比就没有优越感。
把马拴在宿舍边上的树上,卸了鞍鞯扔到宿舍里,告诉队员下午给喂草料和水就出门了。
进了办公室,把上周的出勤记录和结案记录看了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这个时候工人生活所在的区域风气还算好,偷鸡摸狗的少,一般都是像大院大爷们一样自己处理了。
毕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