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谈拢就尽量不跟她吵架,好嘛”他低头,额角抵着她带着馨香的额头,揉了揉她的小脸,“她年纪一把了,又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我们黎黎这么懂事,不跟她一般见识。”
钟黎原本情绪挺低落的,被他说得硬生生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你妈妈”
“她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我也没说错。”
“那你跟你妈还挺像的。”
这话一出,她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抬眸看到他凉凉地看着她,她心尖儿一颤,忙补救“我是说你真性情,爱憎分明得很。”
他不言不语,手里用力,她整个儿都跌到了他身上,一截纤腰被他狠狠掐着。
她吃痛,秀眉皱起来“疼”
“抱歉。”他手里又松了,贴在她耳边淡淡,像是叹息,“那我轻点儿。”
钟黎的脸烧得像是在火炉里烘烤,为他这不着调的话。
翌日俞和平就打电话来跟她道歉了,电话里说一通还不算,非要见她当面致歉,态度与之前可谓大相径庭“那事儿绝对和我没有关系,您一定要相信我。冤家宜解不宜结,之前是有些误会,我也是听了叶维的挑唆,那几个项目贵公司完全是凭实力拿到的,我真不该听信谗言一时头脑发热就来找你”
还把她拿的奖项都罗列了一通,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就差比之文曲星下凡了。
他不觉得不好意思,钟黎却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连忙打断他。
“我这边可以做出一些赔偿,您看,这件事是不是”末了,他试探地问起。
钟黎当然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一是都在这行混,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你做事太强硬把人得罪了个遍别人反而不敢跟你继续来往,公司还在起步阶段,这是不太明智的;二是,容凌虽有通天的能力,但这样强硬干涉,难保有时候不被人记恨,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实在不想给他添麻烦。
于是也客气地说“哪里,既是误会这事儿就揭过了,您也别放在心上了,认识一场,大家还是和气些,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不过,您也要警醒着点儿,别再听了别人乱七八糟的挑唆,否则下次真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这一番话暗藏玄机、连消带打,俞和平听得眼皮直跳。
直觉这小姑娘也不像之前认为的那样温和,能搬动容五那号人物,可见也有大来头,忙收敛心神说哪里哪里,误会一场,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挂了这通电话,他才舒了口气,眉眼沉郁地坐在那边老半晌。
“姑父,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侄子俞高不解地望着他。
俞和平懒得跟他掰扯“这事儿你别管,之前派出去那些人,全收回来。”
俞高睁大眼“不管了就这样算了”
俞和平站到窗边点一根烟,喷出一口,眼神阴鸷“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能屈能伸才是他的宗旨,得罪不起就马上收手,左右不过一张老脸。
他都能豁出去跟个小姑娘伏低做小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么多年了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那一位俞和平眉心直跳。
其实他对容凌不算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中河的话事人,这个年纪在董事会攀到这个位置,背后绝对有大人物支持,再者能把一帮老狐狸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本身定然也有真本事,不是那种二世祖,也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
脑海里再次浮现两天前周亮来找他时说的那番话,他心里乱得很,不自觉摩挲着烟梗子。
“老哥我就跟你透个底儿吧。”他指了指上面,又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他的来头,你最好不要猜,心里有数就行。但他这个人的作风你多少应该听说过一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但凡敢跟他对着干的,现在你还能在这地界瞧见半个影儿”
又叹了口气,给他斟酒,不可谓不语重心长,“你要是真惹毛了他,他要真想卡着你,我保证你以后一毛钱都挣不到,就连上门去给人家当服务生,人家还得掂量一下呢,保不齐给人白干都没人敢收。”
俞和平的眼皮一直跳一直跳,手里的酒都洒了出来,直觉他不是危言耸听。
陈亮见他这样,又笑一笑道“你也别害怕,他不是那种屁大点儿小事都要斤斤计较的人,很多事儿都不会往心里去。既然是叫人提点你,可见没有要跟你较真的意思,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反正是你不对在先,就别死要这面子了。”
“你也是,跟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儿,技不如人搞这些手段,不嫌跌份儿”
俞和平被他一通数落,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于是就有了这通对话。
原以为钟黎会为难他不依不饶,毕竟都能搬动那样的大人物来敲打他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她似乎也没有要跟他硬刚的意思。
说话做事挺老练,不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