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给寡人消停点”
眼见两人要在自己面前吵起来,冒顿愤怒的喝止了他们,然后朝左谷蠡王道“你去忙你的事”
“可是大单于”
“这是寡人的命令”
“是,大单于”
左谷蠡王知道伊稚卢在冒顿心中的地位,也不好继续跟伊稚卢纠缠,便拱手离开了军营。
伊稚卢则主动请缨,带领自己的部下前去捉拿刺客。
就如此,直到第二天早上。
众将才得知冒顿昨晚遇刺了,并下达了进攻余河镇的命令。
虽然在以往的时候,无论是匈奴军,还是秦军,都不会主动攻击这种商人聚集的城镇。
但赵昊上次为了追击沙托摩,将原本身披重甲的重骑兵,改成了快速突进的轻骑兵。
那些影响速度的重甲,则全部被他安排人送到了余河镇。
这就造成原本处于中立区域的余河镇,一下子变成了秦军的军事重镇,里面驻扎着将近一百人的秦军,以及五百人的匈奴俘虏。
当左谷蠡王奉命袭击余河镇的时候,余河镇的秦军以及匈奴俘虏都还没反应过来,特别是两名负责镇守余河镇的尉史,还在睡梦中就被杀了。
整个余河镇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成了左谷蠡王的俘虏。
现在,左谷蠡王坐在帐篷内,冷冷地看着一名秦军军侯,足足有半个时辰。
他知道这种凝视会给人难以想象的压迫感,甚至比用鞭子抽打一个人,更能摧毁这个人的意志。
特别是哪种徘徊在生死边缘而不知的状态,几乎能让人破防。
此时此刻,左谷蠡王犀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这名军侯的盔甲,直达他脆弱的心脏。
他看着军侯从宁死不屈,到眼神闪躲,从冷静到慌乱,再到脸色愈发苍白,肌肉越来越僵硬的变化,心里畅快极了。
当一名刀斧手将两名尉史的头颅扔进帐前的时候,军侯只感觉双腿都在发软,最后再也承受不住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哈哈哈”
看到军侯跪了下去,左谷蠡王瞬间展颜狂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想活命,最好老实交代,沙托摩前几日是否曾从这里路过”
“是是曾路过大王去追他了”
“那么,龙城方向可有大战”
“有晚上大王带人袭击了沙托摩”
听到这话,左谷蠡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给我将他压下去”
“是”
目送军侯被自己的护卫押下去,左谷蠡王几乎不敢迟疑,直接站了起来,朝身边人吩咐道“本王要立刻去见大单于,将这里的秦军都杀掉”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帐,直奔冒顿所在的营地。
“大单于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一切都是秦王昊的阴谋他早就杀了沙托摩,现在秦军军营里的沙托摩部下,都是他让人假扮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偷袭秦营,再伏击我们”
左谷蠡王来到冒顿营帐,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冒顿听后,一下子跌坐在胡凳下,浑身已是冷汗淋漓了。
隔了许久才听他满是愤慨地道;“赵昊这庶子果然奸计百出,寡人险些遭遇全军覆没的厄运”
“大王,现在最要紧的是抓住伊稚卢,是他传递的假消息”
“你说的没错该死的伊稚卢”
冒顿听到左谷蠡王的话,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朝外面怒吼“来人速速抓住伊稚卢”
可是已经晚了。
伊稚卢早就带着部下,以抓刺客的名义离开了营地。
正准备离开的赵信和阿利突狐闻讯赶了过来,其余跟着冒顿出征的匈奴将领也闻讯来了。
冒顿没有多言,直接招呼众将一一落座,要左谷蠡王把最新的情况禀报给众将,众将闻之大惊。
“什么伊稚卢竟敢做这种事简直该死啊”
“伊稚卢这个叛徒,大单于对他不薄,我真是看错他了”
“伊稚卢狼子野心,着实该死我这就去砍了他”
“我也去”
听到众将纷纷对伊稚卢表达愤狠之信,冒顿虽然也对伊稚卢的背叛怒不可遏,但只能用粗糙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厚实的胸膛上,顿足长啸“都是寡人轻信了伊稚卢,求胜心切,险些让我大匈奴仅剩的二十万儿郎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之事,错在寡人,寡人现在当着诸位的面,断发谢罪”
左谷蠡王接过冒顿的断发,挂在身后的剑架子上,他血红的眼睛仿佛有火焰灼烧,怒气从鼻翼间直扑扑地打在众将的脸上。
“都是该死的伊稚卢他早就知道那是冒顿的奸计,还让我们去进攻秦营昨晚那起刺杀,估计也跟他有关系”
说完,左谷蠡王当即拔出佩刀,在手间划出血迹,用舌尖舔舐手上的血迹道“请大单于允许我去灭了伊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