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刘邦眼珠子一转,有些好笑的追问道“那礼金超过一千者,在哪里入坐”
“自然是内堂”
小厮随口答了一句,忽又觉得自己答得不够完善,于是补充道“礼金超过一千者,就算去了内堂,也得按礼金多少来定座次”
“呵呵”
刘邦被小厮这话气笑了,一股混劲儿涌了上来,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书写名帖的桌桉前,抢过一支毛笔,赫然写上四个大字“贺钱一万金”
然后在小厮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内堂。
很快,他就找了个位置,堪堪入座。
“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一万金”
当县府童仆唱出刘邦的名帖时,举座皆惊。
“什么情况这是刘三儿哪来的这么多钱”
“是啊这不是忽悠人吗”
“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居然敢来搅王县令的局”
众同僚不是惊讶刘邦的财力,而是惊讶他的胆子。
要知道,古代县令的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区区小吏,那还不是被人随意拿捏。
就在王县令黑着脸,准备命人将刘邦赶出去的时候,不知详情的吕公,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哎呀,不知是哪位朋友如此康慨,幸会幸会啊”
“你是吕公”
刘邦见一位白发老者,朝自己笑脸相迎,不由愣在当场。
“正是”
吕公摸着胡须,仔细打量刘邦,越看越觉得惊奇。
原来,他会一些面相之术。
从刘邦的面相来看,他觉得此人不同凡响,于是心生敬重。
“来来来,请上坐”
眼见刘邦依旧呆愣在原地,吕公又热情的招呼他上坐。
这一下子把刘邦整不会了。
他只能老实巴交的跟着吕公,来到距离王县令不远的桌桉前入坐。
刚一入座,立刻有数道锐利的目光,朝刘邦投来。
刘邦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拘束,后面喝了几杯酒,索性放开了。
反正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爱谁谁。
推杯换盏间,刘邦突然瞟到坐在自己下方的萧何,不由笑着调侃道“萧吏掾,你也在这啊,花了不少钱吧”
“刘三儿,不许胡说,萧吏掾是主持酒宴和秩序的”
曹参生怕刘邦把事情闹大,连忙凑到他耳边低语。
萧何尴尬地看了眼王县令,又看向吕公,有些歉意的道
“吕公勿怪,刘季这人一向满口胡话,很少做成什么大事”
“凡天下人者,能成大事者有几何”
吕公似乎没理解萧何的话,反而对刘邦这种放荡不羁的性格越来越喜欢。
刘邦也越喝越起劲,后来干脆将接风洗尘的酒宴,变成了自己的个人秀。
酒宴结束后,吕公送走满脸铁青的王县令,特意将刘邦邀请到自己新家里,对刘邦语重心长的道
“我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位老神仙,教了我面相之术,后来,我很喜欢给人看相,经我看相者,多不胜数,但没一个面相能及你刘季”
听到这话,刘邦因为喝酒喝得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醒了几分,呆呆的看着吕公。
吕公见状,笑着捋了捋胡须,又用更为郑重的语气说道
“老夫有两个待嫁女儿,一女年芳十六,一女年芳十二,如若不弃,老夫愿将次女许配给你,做扫榻之妻”
“这”
刘邦眼珠子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吕公。
他怎么也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自己只是来寻求贵人帮助的,没想到贵人居然将女儿许配给自己。
在刘邦心中,他已经将吕公视为自己的贵人了。
吕公将女儿许配给他,让他仿佛有种天上掉馅饼儿的感觉。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刘邦也不推辞,堂而皇之,心安理得的讨了王县令好友家的闺女。
此消息一经传出,全县皆惊,议论纷纷。
“喂,你们说,那个新搬来的吕公,到底图个啥啊”
“搞不明白,着实搞不明白”
“据说吕公家的女儿,美若天仙,真是便宜刘季那小子了”
“谁说不是呢,我看呐,最气愤的莫过于王县令咯,以后有刘三儿好受的”
“嘘这话可不兴说啊”
就在全城议论纷纷,看吕家笑话的时候,吕公妻子更是气得要悬梁自尽。
“老头子你湖涂啊”
吕公妻子手握白布,脚踩木凳,声泪俱下的呵斥吕公。
这个时代的女子,不像后世朝代的女子,性格都比较刚烈。
什么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命不可违的规矩,在这个时代,几乎都没有。
吕公与妻子共同经历了很多患难,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