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陆寒江来到了陆尚书家中,把罗夫子那拜师发生的事都说明白了。
陆尚书接过陆寒江手中的手抄本论文,眼中有着藏不住的艳羡之色,他叹道“看来老夫子很是喜欢你这个弟子。”
“”如果不是明白陆尚书的为人,陆寒江一定会以为这是在说着反话骂他,也不知对方从哪里看出来罗元镜喜欢他这个弟子的。
陆尚书如视珍宝地将那本论文翻了又翻,最后才意犹未尽地将其还给了陆寒江,并说道“老夫子教书育人的本事世所公认,他肯将这手抄本交予你,可见其对你的期望之高。”
陆寒江干笑两声,或许是他在描述的时候,不自觉地将事情的过程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美好,从而导致陆尚书听起来,竟会产生如此奇妙的误会。
不过也罢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罗夫子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陆寒江转而和陆尚书说起了方化羽之死。
陆尚书听完之后,只是幽幽一叹,他颇为惋惜地道“可惜如此优秀人物,竟死于这等阴诡手段,可悲,可叹啊。”
“这位方知县死得凄惨,关于他的死,尚还有些疑点我想要查明,所以,正月之后,我还会再离京一趟。”陆寒江说道。
“又离京”陆尚书眉头微微蹙起,在他看来,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牵扯甚多,如非必要,最好就直接扎根在京里,一动不动,不过陆寒江显然不想这样。
“也好,你远离京城,也省得朝堂上的那些眼睛,总是盯着你。”陆尚书摇了摇头,看样子,似乎是妥协了。
不过这位尚书大人心中所想,却并非嘴上说的那样简单,尽管他以为陆寒江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们这一派的核心人物,应该稳住京师操盘全局才是。
但是细想下来,陆寒江他骨子那跳脱的性子,让他根本无法忍受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脚的京城。
与其到时候逼得对方穷极无聊开始没事找事,不如放他去处理江湖上的烂摊子,而且于朝堂百官而言,他这锦衣卫指挥使还是保持着神秘性更有威慑力。
若是靠得太近了,总会有那无敬无畏的狂徒,最后变得无法无天。
沉吟片刻后,陆尚书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江南,”陆寒江直言道“我要查的人,是曾经书院的弟子,虽说江南的梅华书院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未必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陆尚书没有再说什么,陆寒江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需要事事都让他叮嘱,只是有一件,他还是得多嘴一番。
“自你与公主成婚,而今也是第三个年头了吧。”陆尚书在送客前,忽然提了一嘴这题外话。
陆寒江愣了愣,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点点头“是,有三个年头了。”
闻言,陆尚书眉宇间难免有些忧愁,他语重心长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多关心下这方面的事情,子嗣昌盛,才是家族兴盛之源。”
“呃”陆寒江嘴角抽了抽,陆尚书这话说得他无言以对,只得乖乖受教。
巧合的是,这样的谈话,在贵妃的宫里也出现了一次。
今日陆寒江去陆家拜访伯父,永乐并没有陪同,因为这位公主殿下进宫去看望自己的母妃了。
在贵妃宫里,母女俩坐着说悄悄话,永乐还像个还是孩子似的,脑袋一歪就往贵妃怀里倒。
孟贵妃无奈地揉了揉永乐的脑袋,随后目光却缓缓一偏,落在了永乐纤细的腰肢上,终于是忍不住一叹。
孟贵妃伸手轻抚着永乐的扁扁的肚子,叹道“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呢”
永乐的小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经过上回阿绣姑姑给她恶补过有关男女之事的知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了。
“母妃您说什么呢”永乐把脑袋顶在贵妃的胸口,不依不饶地撒着娇。
孟贵妃抓住永乐的小脑袋,捧了起来,母女俩四目相对,他颇为忧愁地道“你虽是皇族公主,但既然嫁做人妇,开枝散叶就是分内之事,唉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永乐红着脸不愿答话,只是钻在贵妃的怀里,一边捣怪一边避开此事不谈。
一旁守着两人的阿绣则是无可奈何地一叹,虽说永乐公主嫁到陆府至今已有三个年头,可事情不是怎么算的。
从永乐嫁过去算起,头一年夫妻俩压根没有同床,第二年被她们发现之后,才总算是有了夫妻之实,可接下来倒好,年初正月刚过,驸马就直接出了京城,直到年尾才回来。
就他们这样,肚子能有动静才怪,公主已经是个长不大孩子了,可驸马更离谱,从骨子里貌似就没有什么大人的样子,该说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阿绣胡思乱想的时候,永乐已经从贵妃怀里爬起来,转而来到她面前开始缠着要练武了。
这大半年来,永乐公主都在跟着阿绣学武,名义上两人是主仆,但实际上,对于这个丫头,阿绣打从心底是当作亲女儿看待的,所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