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泉热火朝天地召集百姓的时候,钱小小被他打发回到了客栈里歇息,毕竟这姑娘没有武功在身,若狐仙楼真有高手,只怕他会照顾不及。
经历小飞峡一事后,钱小小成熟许多,并没有逞强,但她心里却还是有些遗憾,若她也有武功在身
有些失落的钱小小回到了客栈里,见到了昭家兄妹之后,自然而然地就把陆寒江和天泉敲定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结果还在床榻上喝药的昭子义,听完了钱小小的话,惊得把药都给吐了。
“你们唉道长和月兄,怎么如此鲁莽啊哎呀,这真是”
昭子义着急忙慌地就要起身,昭子君连忙上前来阻拦“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身子还虚着呢。”
“小妹你让开,现在哪里是躺着的时候,再等下去,他们就要闹出大乱子来了,这百姓岂是那般好煽动的,他们这是在给自己招祸啊。”昭子义气急败坏地说道。
比起在江湖长大的天泉,昭子义是梅华书院的弟子,师从罗元镜,自小学的是圣贤之道,又常被大师兄祁云舟耳提面命,对于朝堂之事他也知晓不少。
天泉此举看似是为自己寻退路,毕竟法不责众,可事实上,这种煽动百姓的事情,在上头的人看来,是极大的威胁。
更别提,天泉出身名门青城派,这定会人往不好的地方想,若是万一遇上个谁有心算计,只怕会是祸事啊。
昭子义是个重情义之人,他和妹妹昭子君既然受过天泉的恩,那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跳进火坑。
可惜这会儿对方多半已经开路了,所以拦人昭子义是拦不住了,他只得另寻法子替对方善后。
思来想去,昭子义决意先去衙门一趟,他换好衣裳,让妹妹昭子君给自己叫来车马,强撑着病体就去衙门。
到了衙门之后,他立刻摆明身份,对门口的差役说道“在下昭子义,梅华书院弟子,有急事要求见知县大人,还请通禀一声。”
差役见识少,并不知晓梅华书院是什么来头,但他看得出对方是个读书人,而且昭子义还拿出了官府发放的文书,他还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差役这下更加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请公子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去禀报。”
士农工商,读书人在这个时代永远是第一位的存在,纵然昭子义无权无职,只空有一个秀才的功名,但他本身的地位就是能够凌驾许多人之上。
不多时,差役便出来回话“老爷邀公子入内用茶,公子,请。”
昭子义也不多话,谢过之后便让昭子君和钱小小留在马车上,他自己独自进入了衙门。
为了给天泉和陆寒江善后,昭子义一路上想了一大堆的借口,只不过,这些话在他见到了县令老爷之后,全都哽在了喉里说不出,盖因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他的同窗师兄,方化羽。
“方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昭子义惊讶不已地看着穿着七品官服的同窗,惊得连行礼都忘了。
“哈哈,方才我听门人禀告还以为是同名之人,没想到真的是你啊,昭师弟。”
方化羽满面笑容,上前来扶住昭子义的肩膀,见他面色苍白,忍不住皱眉道“昭师弟脸色怎么如此之差,莫不是病了”
“呃此事说来话长,我已无大碍,师兄不必担忧。”
昭子义打了个马虎眼将此事揭过,随后便好奇地问道“方师兄,我听大师兄说起,你不是打算在京中任职,将来要入翰林的吗,为何会在此地任县令”
方化羽摆摆手“昭师弟你也知道,我耐不住翰林院的清净,若要我在那地方熬上十多年就为等一空位入阁,我是定然待不住的。”
昭子义与方化羽同窗就读,自然也知道对方的性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可惜道“师兄,即便不愿苦熬,以你的本事,哪里去不得,何至于到这小小的地方来任区区一县令,这实在是太”
“师弟想说太可惜了”方化羽拍了拍昭子义的肩膀,笑道“师弟你啊,莫要小看了七品知县,我如今也是一县之父母官,这百八十里的百姓都归我照管,这可不是件小差事。”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昭子义有些羞愧地道。
方化羽说道“师弟何须如此,你这般看得起师兄,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来,今日无事,你我师兄弟,正好叙一叙这离别之情。”
说着,他便拉着昭子义往里头走,两人来到堂后坐下之后,方化羽命人取来一坛好酒,说话间就要给对方满上。
昭子义连忙推辞“方师兄且慢,容师弟告罪,我这身子实在是有些虚弱,怕是难饮此酒,况且今日来此还有事寻师兄帮衬,饮酒怕是会误事。”
“啊这是师兄的疏忽,差点忘了师弟你这身子还不爽利,也罢,师弟你这几日就在我家住下,等养好了身子,你我再痛饮一番”方化羽热情地道。
昭子义苦笑道“多谢师兄好意了,不过师弟此次出门游历,也邀请了一些朋友同行,就不去师兄家中打扰了。”
“嗯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