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见影,淹死了一些挖地的晋军士兵,沮授又做出应对,即挖两条通道,高处的走人,低处的引水。
这样一来,袁熙军重新利用坑道占据了优势,夏侯惇又利用烟熏火燎的办法,想要将人从通道熏出,结果坑道还有排气孔,火攻毫无用处。
沮授带军趁机突袭地面上放火的曹军,结果反被虎豹骑抓住空档冲击了一波,损失不小。
沮授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在一步步诱骗自己主动进攻,当即重新带着兵士缩回寨子,玩起了防守。
曹军见状,也想趁机进攻,结果又被沮授反击,被迫继续后退。
双方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各有死伤,局势再度陷入了僵持,但总来说,战况是对曹军不利的。
曹仁那边一样如此,他虽然善于防守,但和他在一起的马超却是被针对的很惨,袁熙军都知道了马超是屠戮冀州村镇的凶手,上阵的时候见到马超,皆是不要命地冲了过来。
曹仁了解到,马超的头颅在晋军那边价值很高,值起码好几個自己的头。
这让曹仁有些心态不平衡,自己比马超差那么多?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在得到曹操病重相召的消息后,曹仁大惊失色,昼夜兼程往回赶,独独留下了马超的西凉军。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没有了步兵配合的马超独力难支,被打得节节败退,这让马超无比郁闷,心道难不成曹操真的不行了?
这个时候撤兵,战线后退了半个郡,难道让自己决定吗?
而且曹操真要不行了,自己这个义子难道回去一见的资格都没有?
同样的疑问不仅出现在马超和曹操掾属心中,也同样出现在袁熙手下的谋士将领心中,他们望着大幅收缩的曹军防线,心道曹军这是怎么回事?
消息传到仍然呆在徐州的耳朵里面,他对步骘说道:“曹操的做法是对的,不管是不是他本人做出的,但无疑是扭转对战劣势局面的最好应对。”
“他和我打堑壕战打不过,徒然被消耗兵力,于于是他干脆收缩兵力,退回了魏郡。”
“不同于清河常山,魏郡是邺城所在,地表河流异常丰富,而河流也是克制堑壕战的最好办法。
“于是曹军干脆全军收缩,回魏郡等着和我决战。”
步骘疑惑道:“那曹操为什么独独不召回东路的曹洪,而是让其死守东线?”
袁熙微笑道:“很简单,他怕退了之后,我用相同的手段对付兖州。”
“既然上游的黄河水能变少,那自然也能变多,曹洪要是让出黄河冀州防线,我完全可以在南岸掘河,再从上游放水,让兖州化为一片汪洋。”
“这样曹操的兖州豫州就危险了,这也是为了曹真被陆逊打的很惨,至今也不敢后退的原因。”
“他明面上是进攻徐州,其实何尝不是在防守豫州。”
“别看曹军表现的极为凶狠,他们也怕相同的手段落到他们身上呢。”
步骘恍然道:“原来如此!”
他随即赧然道:“相比主公,骘的军略实在是不入流,每每想到主公委以重任,骘就寝食不安,卫康辜负了主公期望。”
袁熙笑道:“子山压力不要这么大,谁也不是生来知之者,何况子山长处在于内政,徐州这地方很是复杂,我希望子山能为我解开这道难题。”
“下午你把分地的方案拿过来,大家一起商量。”
步骘连忙应了,他知道袁熙逗留在此,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做完,因为步骘威望不够,是断不好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的。
不然的话,冀州打成这个模样,袁熙也该回到前线去了。
他看快到饭点,连忙告辞出来,走回自己院里,这段时间里,袁熙一直住在步家,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给步骘撑腰,为步骘接替徐州刺史造势。
因为陈登病重,活不了几天了。
陈登本来就因为鱼脍顽疾,导致身体出现了毛病,时常高烧不退。
但他有华佗开的药,倒也是稍稍抑制发热病情,所以他一直服药,延缓病情恶化。
然而他后来病情反复,被吕家软禁,药自然停了,这下病情爆发,再也压制不住,等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时日无多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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