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啊,”姚处长迎着方如今冰冷的目光,声音不禁颤抖,“这个人私下跟我们接触的并不多。”
“再好好想想。”方如今不急不缓,直视着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的姚处长,“关于你手下王本钊的问题,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姚处长微微一颤,随即恢复了他那标志性的微笑,但那笑容背后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市政处事务繁忙,我对个别人员的私生活或背景,实在难以一一过问。”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圆滑,试图将此事轻轻揭过。
方如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踱步至姚处长面前,双眼紧锁其双眸:“姚处长,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王本钊的嫌疑非同小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关乎国家安危。你作为为他的上司,难道不应该对此负责吗?”
这种大案拉上一个上司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即便是给姚处长定一个失察之罪,他也是受不起的。
姚处长额上微汗,精致的利己主义在这一刻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咽了口唾沫,试图寻找退路,但方如今的眼神告诉他,这条路已被堵死。
“你说得对,但……我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方如今不为所动,继续施压:“姚处长,您是否知情,我自有办法查证。但请您记住,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任何试图掩盖真相的行为,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言罢,他转身欲走,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一切答案都已不再重要。
这个姚处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姚处长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追了几步,急切地喊道:“留步,留步……”
方如今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冷峻与审视,“姚处长,您还有何话要说?”
“我承认,我对王本钊的事情确实了解不多,但……但我也并非完全置身事外。”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利弊,“我手下人众多,不可能每个都细细过问。但如果有任何线索,或是我能协助调查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
这老狐狸,现在还跟自己使心眼儿,方如今轻轻挑眉:“姚处长,你的态度我很欣赏。但记住,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将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如实相告。不要让我失望。”
姚处长连连点头,语气诚恳:“你放心,我一定会重新审视此事,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方如今使了个眼色,戴建业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精致的瓷壶,为姚处长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姚处长见状,心中五味杂陈,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战战兢兢地接过那杯茶,目光在茶水与方如今之间游移,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去品尝。
茶水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姚处长,不必紧张。”方如今转过身来,“我们只是想了解真相,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自然会给予你应有的尊重。”
姚处长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点了点头,但手中的茶杯却始终未曾离开桌面。
“我暂时不催你,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方如今说完随后转身,还是走出了办公室。
姚处长愣在原地,望着方如今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原以为自己能够用那几句含糊其辞的话应付过去,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晾在了这里。
想要追出去,可戴建业那如同铁塔般坚实的身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门口,将出路堵得严严实实。”
姚处长望着戴建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
板仓弥久住处,和板仓弥久对面而坐的,正是刚刚被放出来的宫崎柊吾。
宫崎柊吾年纪也就是二十七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这些天经历了不少的事情,特别是方才发现高桥五郎暴露之后,神情萎靡,显得非常憔悴。
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酒菜,两个人都是沉默不语,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过了好半天,宫崎柊吾把酒杯在桌子上一顿,首先开口说道:“这次是我不对,可您也看到了,高桥君的伤势已经到了不能再拖延的地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助他寻医问药,您要是有什么气,就发出来,我绝无二话!”
板仓弥久抬眼看了看宫崎柊吾,将手中的酒灌入口中,咬着细碎的白牙,冷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但是在行动的过程中实在是太过大意了。虽然现在我们无法判断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问题一定出在你的身上,甚至是你们绑架的那个中医身上。宫崎君,你是好心办坏事。课长虽然对我不错,但是我毕竟年纪大了,而你还年轻,留下这样不光彩的一笔,着实令人惋惜啊。”
“先生,我绝对没有被跟踪,我一直都很小心,不会留下尾巴的。”宫崎柊吾急声辩解道,“而且那个中医也从来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