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恩人,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救命恩人,朱秘书可知道此事?”
朱秘书闻言,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道:“于队长,这个问题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诺大的一个警署,知道此事的人还真不多,我也算是一个。”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一段尘封的往事,然后继续低声说道:“署长和夫人一直都是恩爱有加,是警署里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
“只不过,结婚多年,他们一直未能有子嗣。后来,盼星星盼月亮,夫人好不容易怀上了。”
“临盆的前些日子,署长可是紧张得不得了,特意找了城里最好的洋大夫来照顾。可谁也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事。你猜怎么着?”
“署长夫人难产了,情况危急,洋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能让准备后事了。那可是一尸两命啊,署长听到消息后,两条腿都站不住了……”
“后来,署长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疯了似的到处找人救命,也是他运气好、福气大,打听到了一位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术的老中医。”
“署长急匆匆地赶到老中医的住处,却得知老先生已经去了北平。”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署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失魂落魄地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穿一袭青衫,面容清秀,此人正是那位老中医的公子。问明了署长的来由,他当即决定跟署长去医院救人。”
“署长看着这个年轻人,心里直犯嘀咕:这小伙子毛都没长齐,能行吗?这样的人去救人,不是开玩笑吗?”
“但是,当时也确实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让他跟着去了医院。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爬。”
“到了医院,署长夫人已经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如纸,就剩下半条命了。”
“洋大夫见署长请来的“大夫”是个小伙子,满脸都是质疑和不屑。但署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能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走到夫人身边,开始仔细地诊断。署长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那年轻人给先是给夫人把了脉,便说,贵夫人检身材矮小,营养一般,舌红苔黄,心肺未见著变,腹部膨隆,脉滑。”
“初产宫缩已3天,宫口全开,但全身疲倦,宫缩无力,胎儿不能娩出已1天,产妇拒按用产钳,故要求针灸协助分娩。”
“征得了署长的同意,用毫针针刺用补法,在合谷、三阴交双留针30分钟,出针后,胎儿立即顺利娩出。”
“自此,署长把这位年轻公子当作全家的恩人,对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朱秘书讲述得非常生动,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历历在目,“大恩人出事了,署长能无动于衷吗?”
“那肯定是不能。”
于挺也听得认真,又笑着对朱秘书说:“朱秘书,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的细节?署长平时可不怎么提这些私事。”
朱秘书嘿嘿一笑,神秘地说道:“我也是有一次听署长喝醉了之后说的,他平时可不会轻易透露这些。这件事你可不要往外传啊,毕竟是长官的私事。”
“我懂,我懂!”于挺笑着点头,“要不说你才是署长的心腹呢,这些事情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朱秘书听了颇为得意,但还是谦虚地说道:“于队长,您这就折煞我了。说起左膀右臂,您于队长才是署长的得力助手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秘书,哪能跟您比呢。”
于挺哈哈一笑,拍了拍朱秘书的肩膀:“朱秘书,你就别谦虚了。咱们都是署长身边的人,各有各的职责,也各有各的功劳。署长能信任我们,就是我们的福气。”
朱秘书也笑了,他点了点头:“于队长说得对,咱们都是署长的得力助手,各有各的功劳。以后还得一起努力,为署长分忧解难呢。”
……
陈秋明的黑色轿车在街道上疾驰,喇叭声尖锐而持续,行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吓得纷纷闪避,有的快步躲进路边的店铺,有的则皱起眉头,不满地注视着那辆疾驰而过的车辆。
“真是的,开这么快,不要命了吗?”
“哎呀,吓死我了,这人是怎么开的车!”一位年轻女士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
车内,陈秋明满脸焦急,不住催促着司机:“再开快点,开快点!”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司机一脚刹车,车子猛地停住,发出“吱嘎”一声刺耳的声响。
陈秋明透过车窗,目光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了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正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那位警察歪戴着帽子,一脸的媚笑。
见到这一幕之后,陈秋明心头的火腾地一下就升起来了,像是一股被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猛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些警察,直视着那个歪戴帽子的为首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