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站在门外。
雨衣的帽子被拉得很低,几乎将整张脸都遮挡住了,只露出下半部分脸庞和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闪电的映照下,反射出幽冷的光芒。
那人见到小野也是微微一怔。
显然,他没有料到开门的人会是小野。
因为小野的身材和福本相差不少,小野要高挑一些。
这种差异在黑暗中或许不太明显,但在近距离的接触下却是显而易见的。
那人很快恢复了镇定,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山鸡人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急切。
来人既能准确无误地对上暗号,又清楚地知道组长的代号“山鸡”,这显然不是巧合。
小野心中虽然还有一丝疑虑,但还是将他当作了跟组长接头的人。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于是,小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且谦卑,回答道“组长还没有到,可能是雨太大了,这里的下水道又不太通畅,估计路上不好走。您赶紧到里面暖和暖和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那人略一思索,似乎认同了小野的解释,点了点头,便跟着小野走进了屋内。
前川原本兴冲冲地迎上来,以为是组长到了,却发现并不是,不禁也是一怔。
但看到小野对自己微微点头示意,前川立刻明白了过来,这人的身份没有问题。
屋内虽然昏暗,但至少比外面狂风暴雨的环境要好得多。
那人脱下雨衣,露出了一张略显沧桑的脸。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小野和前川身上。
“和山鸡约好了在这里接头。没想到他会迟到。对了,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问题让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小野和前川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在快速盘算着。
异常
这个定义太广泛了。
大雨天的放烟花算不算异常
一只野猫窜上了房顶算不算异常
小野抢先回答说“没有异常,就是天气很差,雨太大了。要不要去接组长一段他可能在路上遇到了麻烦。”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其实并没有底。
毕竟,组长福本迟迟未到,本身就可能是一个异常。
然而,来人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后他还没到,我们再另作打算。”
前川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放下手枪转身去给老鹰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中“先喝杯水暖和暖和吧。”
那人却只是接过水杯,并没有喝,甚至没有坐下,而是就近在门口站着。
屋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默而紧张。
小野和前川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时间仿佛在这沉闷而紧张的气氛中故意放慢了脚步,小野和前川的眉头越皱越紧,不时地交换着眼神。
在这尴尬的沉默中,小野和前川不知道该和这位接头的人说些什么。
有好几次,他们试图找些话题来打破这僵局,但每次眼神交汇时,都只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和苦笑。
这种无奈就像是两个小孩子在大人面前被迫表演,却又因为紧张而忘了动作,只能相视而笑,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窘迫。
就在这时,来人忽然打破了沉默“你们两个的警戒工作做得不错。”
小野和前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下文,或是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那人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不仅仅是在地面上警戒,还想到了房顶上。”
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仿佛是在评价两个表现出色的学生。
前川看看小野,小野也看看前川。
小野想原来这人早就到了,甚至看到了方才前川去查看房顶。
这前川也是,上了房顶怎么没跟自己说起过。
另一边,前川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僵硬,双眼猛地瞪大,瞳孔急剧收缩,透露出难以置信和恐惧。
他也猜到了来人是早到了,但方才出现在房顶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和小野,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过他的脑海。
一想到有人潜入了宅子中,一股冷气从他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
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地吞咽着口水,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来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前川的异常反应,皱起眉头,用严肃而冷静的语气问道“怎么回事”
目光紧紧锁定在前川的脸上,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前川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从桌上拿起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