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据说之前并不是干行动这行的,能力一般,带的护卫虽然不会太少,但未必都会替他卖命,我们得手的几率会很大。”
说到这里,稻叶昌生用铅笔在地图上重重地画一个叉,重点说道“我选定的攻击位置在这里,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马市街一带,无论是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是回到临城站,这里都是必经之路,而且,你仔细看,这条路呈喇叭形,越是到最后道路越窄,而且路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和树木,可以为我们的行动人员很好的隐蔽,只要从道路的两端堵住其进退之路,再着人从道路两侧发起攻击,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成了。”
不过,有一个不利的因素,就是与这条路平行的皮市街一带,到了晚上都是夜市,吃饭喝酒的人比较多,而且距离临城市警察局也不远,所以你们在完成刺杀行动之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千万不要被对方缠住。”
柳田有志道“组长放心,我会为这一组行动人员调配好最精锐的人手,一定取了那吴剑光个性命。”
稻叶昌生之所以冒险刺杀吴剑光,固然有替川本草介报仇的因素,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吴剑光的身份特殊,其手下的特工力量信息也最为畅通,只要枪声一响,得到消息的临城站各路人马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救援。
在这一点上,甚至要比26师的副师长朱克坚的影响还要大。
他自然希望借此机会要了吴剑光的性命,但却不是柳田有志所说的那样,非要一击必中。
“柳田君,有句话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所有的刺杀行动都是为了吸引咱们在夏家仓库展开的行动,彻底地炸毁临城的粮仓,造成临城的内乱,不一定是非要取了这些人的性命。当然了,那个市政委员会的叶彪不在其列。其他的人能杀了自然好,可是如果刺杀难度较大,拖延的时间太长,就必须马上放弃刺杀行动,按照我部署的撤退方案及时撤离,绝对不能恋战。你清楚了吗”
“哈依一定按照您的命令行事”
“还有,这次的撤离时计划的汇合地点,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你在行动之前十分钟再告诉各个组的负责人。”
柳田有志点头示意记住了。
与此同时,宫阪树正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上海总部的回电。
稻叶昌生的刚愎自用,让他不得不多考虑自己的处境,他和稻叶昌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在是不愿意看到稻叶昌生去冒这样的险,翻来覆去的掂量了一番之后,最终决定发报给松井直辉,将这里的一切如实告知,请松井直辉定夺。
等待是焦急的,宫阪树正躲在昏暗的密室内,目光始终盯着电台的指示灯。
如果松井直辉开口,相信这次行动还可以挽回。
半个小时过去了,宫阪树正已经喝掉了三杯水,密室内密不透风,又闷又热,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黏糊糊地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宫阪树正疲惫地揉揉眼睛,却是越发地感觉酸涩无比。自从稻叶昌生来到临城之后,他一直都处于十分焦虑的状态之中,夜里也是经常的失眠,特别是从位于腊梅路的安全屋被中国情报部门发现之后,他更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能是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指示灯一闪。
宫阪树正眼前一亮,像是在沙漠中苦苦行走多日的旅人忽然间发现了绿洲一般,挺直身子,抓起耳机,开始抄收。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抄收到第三组代码的时候,呲呲电灯忽闪忽闪几下,突然灭了,密室里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电怎么突然停了八嘎”
宫阪树正暗骂了一句,停电了,还是跳闸了
他所在的这个地方人口稠密,用电量也大,偶尔也会拉闸限电,可一般都会提前告知一下。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店铺里买蜡烛,只怪自己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如何阻止稻叶昌生上,忽略了这些情况。
没有电,电台就无法工作,真是要命,正是抄收总部电报的关键时刻,偏偏在这个时候停电。
宫阪树正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懑,狠狠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宫阪树正知道,既然停了电,今晚是没指望了,也许明天白天都不一定能来,无论总部的电文是什么内容,他都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稻田昌生胡闹了。
他点燃一盏汽油灯,飞快地将电台收好藏起来,又翻开密码本将抄收到的前三组代码翻译了出来。
“此行动”
这三个字完全没有有任何的意义
关键的内容定然在后面,宫阪树正越想越气。
将电报纸点燃,不待完全化成灰烬,就走出了密室。
时间也一点一点的过去,临城商会会长陆德生的生日晚宴,也慢慢进入到了尾声。
茅站长正在和张锐和其他的几名军官交谈的时候,身为主人家的陆德生来到茅站长面前,笑着说道“茅站长,今天晚上我这里若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