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化成率先回过神来,气恼道“你这傻孩子,说些什么呢,为师喝你的血做什么”
方牧野激动地说道“我的血也许能治好师父您的病”
“胡闹人的血怎么能治病的”于化成更是气恼,看向杨天淳说道“杨大夫,你医术高超,告诉他,人血可能治病”
杨天淳很笃定地答道“不能。”
看了下方牧野又继续说道“各个医书中都未有记载,且李时珍先生就反对用人血或人体脏器入药。民间有人血馒头治病的无稽之说,想必神爷是听闻过,才会有病急乱投医的错举,也是出于对您的关心,于师傅不要太过责怪于他。”
于化成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善起来,谆谆言道“傻孩子,为师知道你是关心为师,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才会说出如此失心疯似的言语,但人都是会死的,为师尚且能坦然接受,你又何必讳莫如此。”
杨天淳也在一旁劝解道“是啊,神爷,你往后的日子里还要好好照顾于师傅,莫要被打击的失了心神,一蹶不振。”
方牧野这时也醒悟过来,刚才自己确实是一时孟浪了。
于化成和杨天淳哪知道自己吃过长生不老仙丹,就算是告诉他们,他们也是不信的,换作自己,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也会觉得不可置信,说这话的人脑子有问题。
方牧野心中一动,已是有了主意,当下便开口道歉“师父,杨大夫,不好意思,是我一时情绪失控了。”
杨天淳笑了笑,说道“神爷你好好照顾于师傅,我先回医馆了,等下我配好药再给于师傅送过来。”
于化成说道“多谢杨大夫了,三眼,你代为师送下杨大夫。”
“于师傅,那杨某就告辞了。”杨天淳背起药箱,对着于化成点了点头,便在方牧野的陪送下离去。
到了屋外,杨天淳对方牧野说道“好了,神爷留步,快回去照顾于师傅吧。”
方牧野冲杨天淳抱了抱拳,转身回了屋。
“师父,您躺下休息会吧,过后药煎好了我再叫您。”
于化成点了点头,便在方牧野的服侍下躺好,他虽然清醒过来,但风寒症状还没痊愈,且身体虚弱,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方牧野就安静地坐在床前,没有移动一步。
约半个时辰后,贺小兰拎着十几包药来访。
“神爷,医馆有病人问诊,大哥一时脱不开身,便让我将药送过来。”贺小兰听于化成睡下了,便没进屋,就站在院中和方牧野说着话。
“这两副是治风寒的药,午晚各煎服一副,这十包是固本培元的药,药效温和,适合于师傅现在的身体,每晚煎服一副,等吃完了知会我们一声,再给于师傅配。”
“好的,多谢嫂夫人,这药钱”
还不待方牧野说完,贺小兰便道“药钱就不要提了,医馆现在正忙,我就先回去了。”
方牧野也没客气,说道“好的,嫂夫人慢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于化成的风寒症状虽然一日后就好了,但精神状态却大不如前,身子骨也不比以前硬朗,表现明显的就是饭量减少,身体也极为怕冷。
方牧野给他买了几件厚厚的棉衣,每日里房间内都烧着旺旺的火盆,方牧野穿着薄衣尚有汗冒出,于化成却丝毫不觉热。
方牧野见状又给他置办了一个手炉,就是可以捧在手上的炭炉,里面装着尚有余温的炭灰,走到哪里都可以拿着取暖。
从于化成病后,方牧野就搬到了于宅,贴身照顾他的起居,除了办理必要的事务之外,一刻也不离开。
天气晴朗的时候,于化成就坐在太阳下,揣着手炉,看方牧野在院里练拳练剑,天气不好的时候,于化成就坐在屋中火盆旁,看方牧野在厅堂中扎马行桩,眼神中总是满含着欣慰。
另外,方牧野在给于化成煎固本培元药的时候,会偷偷的将自己的鲜血滴进去,因为不确定添加鲜血的时机,就变着方式的尝试,或是在刚开始煎药的时候加,或是在煎药的过程中加,或是在药煎好后加。
于化成在第一次服药的时候,便察觉到了药中的异样,心中暗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么,神色复杂的将汤药一饮而尽。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方牧野见于化成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日下,心中焦急万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
是日,于化成刚用过晚饭,正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靠着火盆取暖,方牧野脸色苍白的端着一碗鲜血走了进来,直接就跪在于化成的面前“师父,弟子求您了,您就当偿弟子的心愿,喝了这碗吧。”
于化成心中悲痛,嘶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啊。你每日在为师药中加血,怕为师发现,不敢多加,为师就当全了你的孝心,没有拆穿你,想着你见无效,也就停止了,哪曾想你竟变本加厉,如此伤残自己,你让为师何以置之。”
不料方牧野竟然颇为无赖地说道“反正弟子的血已经流了,您要是不喝,弟子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