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镯收容之物,皆会存放于时空缝隙之中,晃动镯身,便可取出。”
姚玉卿轻轻将无极镯戴回手腕,无视心中响起的提示,侧头看向目中露着戒色的李唐氏,轻轻一笑,道“分身之事,我欠你一个人情,接下来我们先聊一聊金仙道衍的事情,本座现在对他已经开始好奇了,希望你能说些有用的内容。”
李唐氏无奈一叹,道“只能让天仙失望了,老身对其亦是了解不深,只知晓他在推衍之道与阵法之道上的造诣无人能及,至于他为何身染天人五衰还能存活至今”
说到这里,李唐氏缓缓摇头。
“老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能够确定下来的是这位金仙不知在何时投靠大乾,与昔日的大乾余党尽数藏在所谓的散修圣地楼外楼当中。”
“但楼外楼究竟藏在何地,老身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年来,镇妖司派出了无数人,可直到今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入楼外楼中。”
“倒是打听到了一些无法确定的奇怪消息。”
姚玉卿听她这么一说,脸上浮现出感兴趣的神色,问道“什么消息”
李唐氏生怕姚玉卿只是使了个障眼法,并未离去,而是在暗中悄悄观察,心中思索片刻,还是决定长久的演下去。
“如果那件事果真是道衍暗算本座,不需要你恳求,本座也会取他性命”
“在镇妖司的卷宗中,沈从云幼时先后前往流云剑宗与沧澜门参加考核,但都是在灵根那一项测试中被淘汰。”
可就算如此,也不值得楼外楼去长期购买。
姚玉卿听她说出这两条消息后,眉头也是微挑。
想到李唐氏的温和目光,不戒大师突然咬牙闭眼。
姚玉卿见到她这幅模样,又听着她的恳求声,心中不由生出一个让她惊骇的念头。
“本座身上出现的事情是否是道衍所为还无法确定,你们不需要如此装模作样,倘若恳求有用的话,本座当年也不会杀的大乾龟缩一角”
可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却回想起之前扶着李唐氏坐回椅子上时,她望向自己的那种温和眼神。
而楼外楼的修士去坊市购买元神与元婴的事情则更加让她感到奇怪,元神与元婴的用处,除了被魔道修士用来炼制各种诡异的法宝之外,就是用来当做阵基了。
“今天这件事,本座自会调查”
李唐氏生怕姚玉卿不相信的话,为了能够让姚玉卿能和金仙道衍死上一个,她在说完这段话后便砰砰的磕起头来。
姚玉卿见到这两人突然就朝她磕起头后,不由面露惊愕之色。
“但由于楼外楼的修士身上都会携带一枚随机传送令和一枚自爆丹,所以至今都没有抓到一个活口,因此,具体因何缘由也还没有探明。”
李唐氏倒也罢了,毕竟有所恳求。
除非他们通过金仙道衍得到了另一种利用修士元神与元婴的方法。
李唐氏闻言后先是沉吟了片刻,随后才缓缓说道“楼外楼似乎改良了道君一脉的功法,能够让没有灵根的凡人获得修炼资格,昔日缥缈宗的宗主沈从云便是这么一个人。”
倘若他们效仿那些道君,通过邪功来将许多人变成半人半妖的修士,再建立邪教蛊惑人心的话,以邪教那恐怖的扩散速度哪怕是她,也会感到胆战心惊。
“罢了,煜帝虽死,大煜却尚存五位地仙,就当为了小僧接下来能过的舒服,去讨好他们了”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大乾余党竟会与道君有所联系。
“然而他如今的修为却是元神期,阵道造诣虽比不上老身,却也不能小觑。”
“难道煜帝真的陨落了”
可不戒是怎么回事
不戒大师见到这惊人的一幕后,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自从修为被废后,从未有任何一个人用那种目光看过他。
他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后,也是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效仿着李唐氏,一声不吭的砰砰磕起头来。
“惟愿死前能够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报仇雪恨,手刃道衍老贼”
一念至此,她突然冷喝一声。
而一旁的不戒大师见到姚玉卿离去,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那些半人半妖的修士,倘若不动用灵力的话,与寻常的凡人别无二般。
当年将嫁衣录分散天下的主意,便是她从那些道君身上学到的,自然知道昔日精通道、佛、魔、妖四道,又建立邪教荼毒天下的道君事迹。
“想要以此来逼迫本座的话,却是打错了主意”
“够了”
“除此之外,镇妖司暗卫汇报,长期都有楼外楼的修士分散到修仙界的各大坊市,去购买一些修士的元神或者元婴。”
虽说他如今也算是镇妖司的供奉,但这件事与他的关系却不深,毕竟他与煜帝不熟,甚至都没有见过面,哪怕此时的他继续保持无动于衷,李唐氏也无法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