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和谦儿妈从京城回来之后直接带着铃铛回了乡下。
主要问题就是铃铛不想去上幼儿园。
在装病撒娇,也因为六姥姥的年纪大了。
当老头儿抱着铃铛从西村口走进村子的时候,家家房门紧闭,当走到六姥姥家的门口时,原本这个时间应该关着的门敞开着,老头儿皱了皱鼻子把铃铛递给了谦儿妈。
谦儿妈皱眉道。
“狗没叫。”
老头儿点了点头,当老头儿走进院子的时候眼睛瞬间红了,六姥姥坐在屋门口,怀里抱着已经满身鲜血的大黄狗,老头儿健步上前。
“六姨!”
六姥姥抬起头看向老头儿,上了岁数的老太太哇的一声就哭了。
“死了!都死了,陪了我十年的大黄被他们打死了,我给温暖养的小母鸡被他们打死了,我给温暖养的猪被他们打死了,都死了!家里的都死了,我养了十年啊!他们说打死就给打死了!韩秀啊!我什么都没有了。”
老头儿低着头看着六姥姥的右腿,已经变形了。
韩秀低沉道。
“人在哪里!”
六姥姥满脸的呆傻,抱着怀里的大黄狗轻轻的抚摸着,这时候左侧的邻居一个小男孩突然冒出头喊道。
“韩叔,他们是带着枪来的!人好多,往你家走了,我们打电话了,电话是他们接的。”
老头儿点点头。
“我知道了。”
老头儿抱起六姥姥上了车,把人送去了县里的医院,给六姥姥办理了住院后老头儿看向丁颜。
“狗救不回来了,六姨这次能挺的过去就过去了,挺不过去的话咱们就得准备后事,我回家一趟。”
谦儿妈点点头。
老头儿离开医院的时候手中拎着一把红色的消防斧,把斧子放在了副驾驶,老头儿开着皮卡返回村子。
谁的人?目的是什么?
老头儿对此一点儿都不在乎。
车子停在了东村口,老头儿看到了几个男人在自家的门口徘徊,老头儿拎着斧子一脚踹开车门下了车。
以前大家都是为了韩谦这个小崽子,要担心会不会给人打死。
但是今天不用考虑这些事情了。
门口的几個男人看着拎着消防斧走过来的老头儿时,喊道。
“你就是韩谦的父亲是吧?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让你儿子马上停止这个拍卖会,不然下次···”
声音戛然而止,开口的男人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我头呢?
已经红了眼睛的老头儿愤怒到了极点。
这辈子他一直在失败,没能力差点让媳妇儿死在了医院里,没能力差点让儿子几次死在了滨海,这一次让六姨的被欺负。
他不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但是在医院的谦儿妈知道。
他怎么会去思考后果啊!
匹夫一怒。
第一怒砍一头。
被砍了头的男人的身边的同伴伸出手摸着脸上的温热,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
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敢杀人啊!
我们是警卫啊!
在他还没回过神儿的时候,他的半张脸突然被掐住,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被捏碎了一样,另一个回过神儿的汉子抽出胶皮棍子朝着老头儿冲来。
一脚!
仅仅一脚踹在胸口上,手持胶皮棍子汉子撞翻了石头堆砌的矮墙,胸口塌陷,大口鲜红从口中喷出。
随后老头儿单手提起被他抓住半张脸的,举起头顶,下一秒老头儿横跨一步,抓住此人的脑袋砸在了地砖上。
“一命抵一命,鸡蛋也是命!”
老头儿拍了拍手拎着斧子走进了院子,他没理会院子里有多少人,只是转身关上了院门,挂上了锁头之后老头儿才开始打量院子的人。
有纹龙刺凤,有身穿制服的。
“韩秀!你要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现在是才触犯法律!你最好举手就擒,争取宽宏处理。”
老头儿掂了掂手中的消防斧,问道。
“谁打死了狗我打死谁,谁打死了猪我打死谁,谁扭断了鸡的脖子我扭断谁的脖子,谁打断了我六姨的腿我敲碎伱二百根骨头,就这样!谁先来,还是你们一起来!”
“韩秀,你现在给韩谦打电话,让他放弃拍卖会,我们一切都可以商量。”
还有人不知死活,老头儿扣了扣耳朵,轻声道。
“你们不过来,那我过去了。”
老头儿提斧上前。
前院的邻居家的孩子半夜被惊醒,坐起身喊道。
“妈,谁家这么吵啊!”
“乖,睡觉!你韩大爷可能在收拾院子呢,乖!睡觉哈~”
村妇搂着孩子哄着入睡,家里的男人站在院子里叼着烟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