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反正你最烦人了,最苦的时候只想自己闷起来熬着。”
“没错,我就是那德行。”陆修远满含歉意,“因为事实摆着,谁都帮不了我。”
“我可能自私,所以遗憾,不能在你最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那是我之前身份养成的习惯,也是几次孤军奋战累积的根深蒂固的经验,短年月里改不了。”陆修远说,“你别遗憾,我也不想再道歉,好么”
“好。”雁临笑看着他,抬手勾画着他眉眼轮廓,“男妖精似的,谁能对你说不”
陆修远失笑,托起她精致秀美的小下巴,凝着她的唇,“好不好”语声低低的。
雁临心弦瞬间紧绷,连呼吸都屏住,稍稍缓过来,咕哝一声“我本来以为,这也得我主动的”
语声未落,他温暖温润的唇,落到她唇上,轻微辗转便退开。
而这一刻的相识迄今的最亲密,令雁临整个人似被施了定身术,心在狂跳,呼吸却下意识地放到最轻。
缓了缓,她强迫自己回神,回到现实,一臂绕住他颈子,“说你喜欢我,不然别想开车。”
陆修远笑开来,笑容里有着不自知的疼惜、宠溺,亲一下她眉心,侧转头,在她耳边说“临,我喜欢你。”
她是他生命中的精灵,怎么能够不喜欢不迷恋
雁临整颗心飞扬着幸福的泡泡,面上却要矜持一下“那你会不会正经地追求我,和我谈恋爱”
“会,而且会很努力。”
“那我要考虑一下。”
陆修远忍着笑,“你只管考虑你的,我追我的。”
雁临歪一歪头,“那好吧,我们先回家见爸妈。”
她要离开他怀抱,他则实在忍不住,唇凑到她白皙通透的耳垂,似亲似咬。
感触如触电。雁临的脸腾一下红了,自己当即意识到,掐了他腰身一下。
陆修远浑似未觉,笑着放开她,启动车子上路,空闲的一手,始终牢牢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如今的轿车不要说在县城,就算在市里也是少见的,便利之处是不会遇到同类车抢路,不便之处是要不时鸣笛提醒横走在马路上的自行车和行人。
好在人们对鸣笛声的第一反应是公检法派出的车辆,听到笛声就匆忙让到路边。
陆博山、林婉见到儿子儿媳一并出现,尤其儿子恢复如常,一个眼眶微红,一个眼中有泪,却都在顷刻间压制住情绪,挂上笑容迎过去。
“爸妈,都怪我考虑的不周到,”雁临先一步随口胡扯,“我跟修远一朋友口头定了一笔业务,他这回让修远第一时间把合同拿给我,要我看完就给他回电话,是为这个,修远才先去星雅找我的,你们可千万别生气。”
陆博山失笑,“想什么呢这是应该的。”说着看向儿子,“横竖以前跟这孩崽子平均一年见一两回,今年已经捞着了。”
林婉则忙于上上下下打量儿子儿媳妇,儿子穿着黑色皮夹克、宽松的牛仔裤、系带皮鞋;儿媳妇穿着棕色皮子翻毛上装,领口、袖口、衣缘俱是雪白,搭配着牛仔裤,深棕色系带皮鞋。
小两口站在一起,真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她走过去,拍拍雁临的面颊,又拉住修远的手,“真全好了,太好了。晚上想吃什么”
陆修远抱了抱母亲,想一想,“记得谁写信跟我显摆来着,什么红烧肉、水煮鱼、油门香菇、烧茄子,还提了火锅。得了,晚上吃火锅吧,明天吃那几道菜。”又走到父亲面前,“成不成,小老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不老也给你叫老了。”陆博山笑着,不轻不重地给了修远一拳,转而爽快地一挥手,“等会儿我跟你妈去买牛羊肉。”
陆修远开了后备箱,取出一箱五粮液,一箱放着中华、小熊猫之类的高档烟,开玩笑,“快过年了,你们要是想巴结谁,拿着送礼。”
“混小子。”夫妻两个异口同声,稍稍一顿,又同时问,“有没有给雁临准备”
“有她的份儿,我又没挨训的瘾。”陆修远单独拿出几条,“爸跟杨叔叔喜欢这牌子,这是给你们俩的。”
雁临下意识地要搬酒。出于习惯,还把他当伤病员。
陆修远抬手拽她一下,睨着她。
“嗯”雁临还没转过弯儿。
陆博山和林婉哈哈地笑起来。
陆修远把装烟的箱子递给雁临,自己搬起酒,走向室内。
雁临这才会意,跟着笑起来。
到客厅说了一阵子话,陆博山和林婉出去买鲜肉蔬菜,让儿子儿媳妇到楼上看看,琢磨一下怎样装修。
陆修远和雁临缓步上楼。
雁临问“有没有可能,接爷爷奶奶过来一起住”
“真这么想老听结了婚的战友说家里的事,新媳妇儿好像一般都不喜欢跟长辈一起住,尤其两代长辈。”
雁临说“我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
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