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
只是陈闻也龙飞凤舞的字迹中莫名多了些小心翼翼,刻意收了些笔锋似的,也绝口不提搬走的事,写着
很荣幸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鸡蛋羹。
陈闻也
许馥手上动作紧了紧。
什么啊,搞得她做个饭很少见一样
是啦,她确实也从来没给其他人做过饭啦。
但这不是他生病了吗
谁生病她都会这样照顾的
不过是正常的、再普通不过的、对一个病人的同情心和照顾而已。
她可是个医生啊。
许馥越想越有道理,平心静气地将那便笺纸放在桌面上,起身吃他为她准备的饭菜。
陈闻也手艺太好,她边吃边想,马上就要吃不到了,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但两人真的不合适,这小孩还挺坚强,发烧睡一觉就好,昨晚刚失魂落魄哭了一场,今早就重整旗鼓装作无事发生
怎么才能叫他死了这条心好
陆时零电话正好打进来,许馥眼睛一亮。
陈闻也把这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
他很喜欢在赛车场驰骋的感觉。
在极致的速度下,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很小。
风会将一切抛在身后,包括心中那团散不去的郁气,和如鲠在喉的悲伤。
“都不喜欢。”
她是这样说了吧
等他终于刹下了车之时,天色已经渐暗。
冬天的白昼变短,深蓝色天空缀着几颗半明半昧的星,很快被一朵厚重的乌云遮了去,翻滚涌动着即将落下的雨。
耳朵有点难受。
被引擎摧残过的后一直留着嗡嗡鸣声,像被什么闷堵着一样。
陈闻也揉了揉,觉得一点也比不过心里的难受。
“都不喜欢。”
为什么
是因为他太幼稚了吗
他再幼稚也明白,感情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到底要怎么去追究原因好
心又开始钝钝地疼痛起来。
像细细密密的刺在扎,疼得他呼吸都打着哆嗦的颤,要反复深呼吸几次才能平复下来,不至于再次将滚烫涌上眼眶。
到他平常回家的时间了。
许馥今晚在家吃饭吗
陈闻也推门进来的时候,许馥正和陆时零也刚回家。
推门声惊动了正在给许馥解围巾的陆时零,他抬眼看了陈闻也一眼,两人彼此都无话。
“这就是我那个邻居弟弟,”许馥笑眯眯和陈闻也打招呼,转头介绍陆时零,“我男朋友。”
心里加了一句,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算他有用,临分手前还能派上最后一点用场。
陆时零仔细地将她围巾解下挂好,又帮她脱大衣,忙前忙后的模样带着不少骄傲和炫耀,连和陈闻也打招呼的语气都变得高高在上,“弟弟好。”
陈闻也没说话。
他一身黑衣,手插在兜里,懒散地倚在门口,一时没有进来的意思。
“进来呀,小也。”许馥招呼他,“门关上,风大。我们马上上楼去了的,不打扰你。”
陆时零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刻,他简直像是死刑被赦免一般。
天知道这几天他过得有多么颓废,什么女人都嫌烦,连带着那么几个兄弟都招人厌了起来,每天只一心思考怎么能挽回这段感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今天表现得还可以是吗
过去了短暂的几秒不可置信后,陆时零终于整个放松下去,失而复得的喜悦猛地扑来,眸中都泛起些水光,揽上了许馥的腰,呢喃道,“馥馥”
陈闻也听话地关上了那扇门。
动作很轻,也有些迟缓。
许馥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他很认真地听,但听不太清楚了。
“那我们先上去啦。”许馥道。
许馥从小到大经历的修罗场绝不算少,这才两个男人对峙罢了,根本就是小场面。
她上初中还是高中的时候,那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学校里的男孩子都喜欢搞什么帮派,还有两个学校的帮派因为她在学校门口火拼了起来呢。
那时她都淡定得很,老师来问,她只无辜地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没说错啊。
他们打架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冲他们笑了几下而已是他们自己误会了,她可是个一心认真学习的尖子生啊。
那场架打得不小,住院了好几个男孩,她都没去探望过一次,只觉得他们愚蠢。
她是真心实意地,认为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但她却在此时此刻,莫名其妙生出了种心虚的感觉。
尤其不愿意去看陈闻也此时的表情。
昨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