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办公室,她说有约了,陆时零便问她今天有没有空,她一时被美色迷惑,说应该有空,让他等消息来着。
怎么会等到家门口
许馥笑着朝他招手,“嗨,时零。”
陆时零唇角勾起,“馥馥。”
两人招呼才打了一半,车就径自往前开走了,许馥转过头来无语道,“停车。没看到我和朋友打招呼呢”
“啊,没看到。”陈闻也这才堪堪停了车,问,“什么朋友”
这问题提醒了许馥。
陆时零最近对她的态度确实日渐黏糊,隐约贴近了世俗“男朋友”的标准,让她有些头大。
她重重叹一口气,简单道,“男朋友。”
“记得我家住哪儿吧你家旁边。”她解了安全带,“车停门口车库就行了,密码我发给你。”
陈闻也望着她麻利下车的动作,眸色沉沉,“不一起吃饭了”
“嗯,你自己吃吧,别等我了。”许馥笑笑,关上了车门,“改日再请你哈。”
车刚刚滑出去了几十米,外面起了风,比车内气温低得多。
许馥裹紧了大衣往回走,陆时零也走过来接她,揽住她的腰,又握了她的手帮她取暖,瞥了眼一动不动的车,问,“代驾”
“嗯,”许馥转动一下有些发僵的脖子,“今天太累,懒得开车了。你怎么想起来我家了”
“下午约了个朋友在这边谈事情,谈完想到你家好像就在附近。心想说不定我再等一会儿,你就会出现了呢”
陆时零轻笑一声,像是也在对自己懊恼,“结果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就这个点了。”
“是吗,”许馥也笑,很关心体贴的模样,“事情谈的还顺利吗这次准备在国内呆多久”
陆时零突然站住了脚步。
路灯很亮,将两个人的影子缠绕。
他扶着她的肩膀带她转过身来,随即臣服似地低下了头,额头轻轻触在了她额上,嗓音低沉,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馥馥”
他的话融在了油门轰起的引擎声中,紧接着被一道清澈明朗的男声突然打断“姐姐。”
许馥转过身来。
金色的suv突然从前方原路倒退了回来,车窗降着,是陈闻也人畜无害的脸“这附近有大型超市吗”
“我”他很难以启齿似的,“想买点日用品。”
许馥挑眉,“什么日用品旁边就有便利店。”
“那不行,”他眼神扫过陆时零,定在许馥脸上,语气坚定,“要买质量好的。”
富二代小屁孩事情真多真挑剔啊。
“那侧门没有,”许馥说,“你绕正门那边吧。”
“好。”陈闻也升起车窗,在逐渐变窄的缝隙中,悠悠撂下最后一句话,“早点回家。”
车迅速开走了。
陆时零敛眉看过去,觉得连车尾都带着洋洋得意的卖弄。
他深呼吸几下平复情绪,问,“他是”
他当然对这个医院偶遇的“青梅竹马”印象深刻。
此刻只是想从许馥口中听到一个回答。
许馥若无其事地看向他,简单道,“一个弟弟,暂住我家。”
陆时零喉头滚动,语气危险,意味深长,“弟弟”
女人的“弟弟”和男人的“妹妹”都一样。
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就一定是最佳的出轨对象。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
“不要介意,时零。”许馥顿了顿,才道,“我可就从来没有介意过呢。”
她笑意很淡,“希望你也是一样。”
许馥站在家门口就闻到香味儿了。
指纹解锁进门,看到陈闻也端着盘子正往餐桌上放。
“这么快”他很诧异,“没一起吃饭”
“没吃。”许馥脱下大衣,“你怎么不在外面吃”
“外面做的还不如我。”陈闻也很自信,“没吃你今天就有口福了。”
“做的好不好不知道,说的倒是好得很呢。”
许馥洗净手,在餐桌前坐下,发现他手艺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蟹黄豆腐,清炒豆苗,茭白肉丝,配了菌菇虾仁三鲜汤,许馥喝了一口,味道极好,鲜掉眉毛。
菜也没有老陶做的那么油腻,入口都是清爽,慰藉了她空荡不适的胃。
“怎么样”陈闻也问,“这都是我在国外馋了多年磨砺出来的手艺。”
“确实很好。”许馥笑笑。
她想起自己伦敦一年的生活,吃不到想吃的家常菜,确实挺抓狂。
两人安安静静地用了一餐,陈闻也道,“借住这段时间,我会负责家务。”
“谢谢,但是不用了,有阿姨定期来打扫。”许馥调侃道,“你是什么田螺姑娘翻版吗,田螺少年”
陈闻也已经主动开始收拾桌子,闻言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虎牙,少年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