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浪问系统“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我还能醒来回到现实吗”
“当然,到了宿主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来。”
系统说了等于没说,江逐浪还是心下稍安。
就当是一场奇遇吧。
他决定离开王都,去其他城镇逛逛。
坐在略有摇晃的宽大马车中,江逐浪抿一口红茶,堪称悠闲。
他掀起车帘,还没看清走到了哪,车身便开始剧烈摇晃。
从车夫惊慌的呵斥声和马匹高昂的嘶鸣中,不难猜到前路出了问题。
“咚”是车夫滚落的声音。
江逐浪右手绕在身后,紧握小刀,一错不错地盯着车门。
一只纤长骨感,关节还透着点粉的手,推开了车门。
与此同时,江逐浪将小刀刺向来人,在看到他的面容时,双眼瞪大。
浅金色的长卷发沾染有泥土与血液,一绺一绺贴在脸上,却不显狼狈。来者有一张秾艳颓靡的脸,双目狭长上扬,眸光狠厉,宛如带刺的荆棘蔷薇。
他的漫画反派,克洛斯。
手无缚鸡之力的江逐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拧、一推、一刺。
“噗哧”
刀锋入喉,一招毙命。
“宿主a”
满目鲜红,四肢麻凉。
薄而利的尖刀划过喉咙,冰凉、刺痛,腥甜过后,迸裂的鲜血喷涌,浑身的热量随着生命流逝,耳边还能听到啪嗒啪嗒的血液滴落声。连晃动手指这样的动作都软绵吃力。
我要死了
早知道大衣纽扣多缝一枚宝石了
江逐浪失去了意识。
“唔”
江逐浪猛然弹起,还未从割喉的感觉中回神。他捂住喉咙,小幅度地张嘴,仿佛还有血沫堵塞在喉头。
他打量着周围,入目皆白,墙上还挂着预防流感的宣传单,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江逐浪摩挲着冰凉的床杆,上面凹凸不平地密布斑驳锈迹,有些磨手。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忆起那糟糕的铁锈腥气。
很真实,和梦里一样真实。
不,应该说,梦和现实一般,真实得可怖。
他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
醒来之前,江逐浪猜测,他穿越到了漫画世界,事实看来,并非如此。
江逐浪将自己花屏的手机按亮又关闭,不断重复,巨大的落差使他有些焦躁。
他对着空气轻呼“系统”
一片寂静。
“302床的醒了”护士的叫喊唤回了他的思绪。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江逐浪看见一个白衣大褂的中年男人上前,听他说话语气,似乎是自己的主治医生。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多说多错,江逐浪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他沉默摇头。
明明自己在公交车上睡着,为何醒来后却在医院
一名年轻人惊奇道“你知道吗,你睡了整整三个小时不管我们怎么喊怎么拍都没有反应,司机帮你喊了救护车送来的。”他的制服上还有校徽,应是医学院的实习生。
“三个小时”
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江先生是否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史我建议你住院做一个系统检查。这种情况不常见。”
江逐浪一口回绝“不用了,我只是太累,所以睡得沉。”
话虽如此,仍然少不了查血检验,缴纳完救护车和检查费,他发现,余额只剩两位数。才刚到手的工资,还没捂热就花了出去。
折腾半天,回到家已是凌晨。
江逐浪闭眼沉思,血花迸裂中那张更显艳丽的脸在脑海浮现。
克洛斯
一股迫切的灵感生出,急需发泄。
没有丝毫停顿,江逐浪启动数位板,术士学院、尼多斯大陆、圣鲁斯王都三个多月亲历的场景一一闪回,最后集中在那浓墨重彩的一幕狭小空间里刺出的白芒。
江逐浪迅速作画,从来没有过如此顺滑的体验。
流畅、爽快,酣畅淋漓。
他并未上色细化,仅是狂放的黑白草稿,粗略加了二分而已,将梦中经历尽数画出,在兰诺倒地处戛然而止。
“呼”
他习惯性地保存,想要发表,才忆起,自己的漫画早已烂尾完结。
空乏感席卷全身,江逐浪躺在椅背上。
他很缺钱。
或许自己应该放弃漫画家的梦想,找家游戏公司做原画
江逐浪大学时期,收到了几家公司的橄榄枝,看上他的画技想要招揽。但他认为,成为了原画师,就不能画自己想画的东西,果断拒绝了邀约。
现在看来,自己当时的坚持理想得可笑。
他扯了扯嘴角,登录漫画网站作者号,一键清除所有的未读信息,点击解约板块。
签约时,合同条款写明了版权归属,若他不解约,便无法参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