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我们的恩人”琴女陈芸静拉住握着抽向蝙戈连的那根树枝,怒目瞪向那麻脸男。
见是陈芸静,麻脸男语气稍霁,“可是那是异人,异人怎么会是我们的恩人呢”
“异人是低贱的存在,是不检点的男男女女和兽族相奸的产物它们暴躁易失控,恶心的存在,怎么能成为我们的恩人”
“谁知道他给我们疗伤时候在我们的身体里做了什么”
“你再说一句”肖染忍受着精神上的伤势,一把掐住麻脸男的脖子,“或许谁都可以说异人低贱、邪恶,但被救了的你不可以”
“你刚才奄奄一息间,还接受过这异人的治疗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对啊对啊。”正要接受治疗的一个女人脸苦巴巴的,心里快麻脸男子恨死了,“你快点让开别耽误了我治疗的时间啊”
“那是我不知道他是异人”麻脸男因为缺氧,脸涨得通红,使劲得地拍打着肖染的青筋虬结宛如蚯蚓的手臂,他嘴硬道,“我刚才只是不知道他是异人”
“我掐死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姜苒顿了顿,望着有些茫然的蝙戈连,踏着柔软的白雪,她走到那事件中央去。
寂静的空气更加寂静了,伤民们忐忑地望着姜苒。
姜苒拍了拍肖染的手,“别那么激动,他说的有点道理。”
肖染一下子就愣住了,闻言真的放开了手。
封赤看着低着头沉默不已的蝙戈连,心里奇了怪了,与祁遇小声耳语,“不是吧,苒应该不是这种人啊。”
“当然不是。”
却见姜苒带上了她的黑色手套,纤长的手指缓缓地游走过那麻脸男子的泛着红色勒红的脖子,语气十分温和,“你脖子没事吧”
麻脸男子脖子传来一股冰凉的发麻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且谄媚地望向姜苒,“那、那个恩人我脖子没事”
“没事就好,你刚才说的”姜苒眉眼低垂,很好说话,很是同情的样子,“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一定是以前有异人伤害了你吧。”
麻脸男见姜苒站在她这方,心里更加确信这异人是这些人带来的奴隶,于是对异人的厌恶更是溢于言表,“这个怪异的外表真是不堪入目”
“嗯嗯。”姜苒勾起嘴角,好似在笑,“看来就是他们的外表伤害了您的眼睛了呢。”
姜苒望向其他伤民,语气尤为温和,指着她的右手方,“我都能理解你们的顾忌的,若是有和这位一样想法的,觉得异人有碍观瞻的,请站到这边来,我会另外安排人为你们了结痛苦,完成后续治疗。”
此话一出,麻脸男鼻子对着肖染喷了一口气,牛气十足地走姜苒的右边。
“你”肖染苍白着的脸被麻脸男气得一下通红,“小人”
伤民们议论纷纷。
“我也不想异人对我的身体做些什么事。”
“不就止个血吗刚才那帅气异人那么拼命地阻挡玄溟虎,我们当中有多少人被他救过啊”
“我就是被那异人止过血的人,身体一点事都没有,你们不要听那麻脸男乱讲”
“虽然我也对异人没有好印象,但因为什么有碍观瞻什么就这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
有人鄙夷,“异人残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用管那么多,不需要把他们当人看”
“”
过了一会,从队伍中又走出了近十余人。
见此,姜苒嘴角的笑容更加洋溢了。
“没人了吗”姜苒噙着笑意说道,“那我这就为你们治疗。”
望着这些人,姜苒玩弄着手中的一块阵旗,微微歪着头。
麻脸男对着姜苒拱手,“多谢”
麻脸男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金色的光线穿破了麻脸男的喉咙,接着,漫天射线从混元金罩顶端射来,将站出身来的十余人射成了筛子。
“呼”姜苒嘴角的笑意收敛,无视那一团团的肉泥,转向因突如其来的一幕而瞳孔紧缩的伤民们,“我不救忘恩负义之人,若不是我们,你们早该被群虎吞咽下肚了,是与不是”
肖染呆愣在原地,下意识地点头。
后面的伤民缩着脑袋,也是不敢说话,只能敬畏地点点头。
“人尚有好坏之分,异人亦是如此。”
“善恶不分天雷打,好坏混淆地众击。”
“我不管你们看到的异人是什么样,但蝙戈连是我的人,侮辱他就相当于侮辱我。”
“主人”蝙戈连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望向姜苒,眼里满是暖流。
对于蝙戈连的注视,姜苒并不知,她只是轻轻挑眉,拔剑直指伤民,挑眉问道,“懂”
墨色修长的剑携跌起锋利的锐度,冬风扬起华丽精致的衣袍,绸缎般的发丝在脑后纷扰纠缠,悸动出极具压迫的气势,她站在那里,一条白色的小龙爬在她的肩头,暗蓝色的眸子像要把人吞噬下去。
时间仿佛都进入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