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正常。
他咳嗽了几声,瞧着很快就要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了。
沈怅雪耳朵动了动,忽然听到又有人到了这山头上来。
声音离得还远,但他们在交谈。
沈怅雪听到了其中一人踩碎了脚下烧成脆炭的焦木,还有广寒长老的声音。
广寒山离这座山头最近。
他在和白榆长老说话,两人说着乾曜长老也在往这边赶。
沈怅雪看了眼白忍冬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手印,心觉不太妙。
他给白忍冬捏了个沉眠咒,转身伸出手“听悲。”
远处那柄刚被弹开的剑开始颤动,剑身嗡嗡作响。很快,它从地中自行拔出,蹭地飞回到沈怅雪手中。
沈怅雪将剑收到身后,往天上看了一眼。
空中有个身影。
是钟隐月。
看到的一瞬间,沈怅雪脸上凝结许久的凉薄恨意散去了许多。
钟隐月御着剑就急匆匆地奔回玉鸾山。
玉鸾山上的山火已经大得难以控制了。
惊雷刚砸了两个下来后就没了声息,山火正在熊熊地烧。
钟隐月御剑停在半空中。他伸手加了层结界,再甩出四道符咒,使它们带着飞向四方,稳固结界根基,也在结界内涌起大水来,控制住了火势。
只是天雷砸下引起的山火实在是大,这样也不能完全浇灭山火。
钟隐月咬咬牙,伸手接连甩出几张水咒,喊道“雨来”
瓢泼的大雨在结界中倾盆而下。
山火渐歇。
钟隐月忙活了半天,才终于将山头上的山火全部熄灭。
他松了口气。
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山火突然蹭地又冒了起来,眨眼间就又熊熊燃烧
“”
钟隐月吓了一跳。他目眦欲裂,一声“我草你大爹啊”险些没从嘴里直接跑出来。
“师尊”
震惊着的钟隐月低下头,是温寒和陆峻御剑跑到了他下面来。
两个都还是弟子,飞不到他这样高。
“师尊,这是怎么了”两人慌张问,“怎么起这样大的火”
“待会儿再说”钟隐月朝他俩喊,“此处危险,去别处避难去”
“去别处这怎能去别处”温寒说,“师妹和白师弟都没回宫,眼下又这么大的火师尊,弟子想去火中搜寻”
苏玉萤没回来
钟隐月猛地想起,苏玉萤是和白忍冬一起回来的
那如果最开始那两道雷是为了觉醒白忍冬的天雷,那苏玉萤
钟隐月暗道不好。
他伸出手,正要施法,突然间,一片火海的大地上出现条条水光。
这些水光化作几条细长的光线,有序地向四周散去,最后变作一个法阵。
“起。”
法阵之中,灵光骤起。
山火一瞬熄灭。
法阵还在发光。钟隐月低下头,那法阵中央有一身影。
她一袭白衣,一手握拂尘,另一手向前伸着,结出着一手印。
那是驱动这个法阵的手印。
她收回手,安静地站在一片焦土之中,如一轮皎洁月光。
钟隐月御剑落地。收起剑往前走了几步,他朝那人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多谢灵泽师姐相助。”
来人正是灵泽长老。
灵泽长老长相十分清冷。虽然漂亮,却瞧着凉薄无情,十分疏离。
灵泽长老点点头,一双长睫低了低,收起拂尘“不必。师弟是符修,虽各灵根的法术都使得,可除雷术以外威力都无法太高。一般的山火还好,这等山火是灭不掉的。”
“我若不出手,只怕玉鸾山都要烧完了。同门互助,不足挂齿,师弟不必放在心上。”
温寒懵懵的“这等山火这山火有何不同吗”
“天雷降世,自当不同。”钟隐月抬起身,低声训斥道,“少言。”
温寒赶忙低下头,不再吭声。
钟隐月又向她道谢“不论如何,还是多谢灵泽师姐。”
“不必。”灵泽长老道,“师弟也是知道的。有这等天雷降世,乃是大事。大典方才结束,就有如此天雷怕是师弟门下有人出事了。”
钟隐月沉默不言。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玉鸾山上就这么几个人,这会儿当然无人要突破境界渡雷劫,天雷理应不会降到山头上来。
原书里,天雷降世虽然还有不祥之兆的意味,可这等不祥之兆要警告天决门,那也是落到上玄山上。
玉鸾山只是个末尾,没理由劈到他家头上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有人觉醒了灵根。
“引来天雷,应当是和师弟同样的绝世雷灵根。”灵泽长老向他作揖,“恭喜师弟,雷灵根可是百年难见。”
“师姐过奖,